「憑什麼只有她一個人可以離開?」逃生者中,牛大風暴躁的踢了踢地面,渾身透露著不服氣。「老子幹嘛要聽你的。」

「你說憑什麼……」任吒慢慢的走到牛大風面前,身後的兩個小弟跟在他的身後,每一步都壓迫感十足。

「就憑藍水一直跟在我身邊,她沒有辦法殺人;就憑死的是我的小弟;就憑在這裡,我的拳頭最硬。」

「別以為人多,我就會怕你。」牛大風雖然暴躁,也知道自己一個人打不過對方三個,他回過頭,企圖從其他的逃生者身上尋求幫助。

可惜,他們這群人也只是臨時組建在一起的,一旦遇到了危險,跑得比誰都快,更不可能有人幫他出頭。

沒有得到回應的牛大風怨恨的瞪了瞪身後的人,閉上了嘴。

「現在,還有誰反對嗎?」任吒得意的環視一圈,一副居高臨下、高高在上的模樣。

白楠和沈澤洵想上前,卻被餘涼和司泊彥同時拉住,對著他們搖了搖頭。

可以說,在場的所有人加起來,也打不過一個沈澤洵,可他們並不是來打架的。

「那很好——」任吒看了白楠和沈澤洵那邊一眼,很顯然對於看起來就很能打的沈澤洵有所忌憚。

見他倆都被人拉住了,默默的鬆了一口氣。

「那現在,就聽我的。」他側過身,看了看身旁的席甲,又看了看藍水。

「你和祉乙都是一起長大的,不可能害他,在這裡,我只能信任你們幾個,你陪著藍水下山去報警,在警察沒有來之前,誰都不許離開……」

「老大,不是有手機嗎,咱們直接手機報警不就行了。」席甲撓了撓後腦勺。「還需要我們單獨跑一趟嗎?」

「手機沒有訊號……」不等任吒回答,琅丙率先給出了答案。「剛剛我就試著報警了,電話撥不出去。」

「原來老大早就料到了這一切。」席甲一臉敬佩的看著任吒。

任吒咳嗽了一聲,像是預設了什麼,跳過了這個話題。

「我擔心兇手會乘機逃走,所以,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我們必須呆在一起。」

原本還在恐懼中的藍水,聽到任吒的話,見到他的目光不斷的朝著餘涼那邊瞥,也顧不得恐懼。

「我不要下山,我要和你一起。」

任吒眉宇間隱隱有些不耐。

可藍水一副說什麼都不下去的態度,任吒只好讓琅丙一起去。

祁高山沒有意見,不緊不慢的退出了帳篷,在外面砌起了一個火堆,從容的對眾人道:「時間也不早了,我去做午飯。」

「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思做飯。」逃生者中,步佳玉小聲的開口,唯唯諾諾的跟在祁高山的後面。

在所有的人中,逃生者她不敢相信,原著居民各個心懷鬼胎,只有祁高山,看起來熱心溫柔,還會叫她們搭帳篷,應該是個好人身份。

「越是這個時候,越是要吃飯——」祁高山笑著回答。「後面還有一場硬仗要打,體力得跟上。」

「你說的對,一定要補充好體力。」步佳玉似乎被祁高山的笑容感染,重複著他的話。

她心裡隱隱感覺到,這次的懲罰世界,觸及到了靈異,不出所料,那兩個原著居民是不可能下山的,他們現在相當於困在了山上,而兇手肯定會再次殺人,只是不知道兇手和鬼是不是同一個人。

她現在找到祁高山這個看起來很厲害的靠山,應該不會輕易被殺吧……

段佳玉坐在祁高山身旁,看著他搭著火堆,出神的想著。

她沒有看到的是,一直跟在祁高山身後的的喬柔,看向她的眼中帶著不可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