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限是多久?”系統沒有反對。

“直到她作為人類的壽命結束,再放她回去。”餘涼感嘆。“或者有一天,她能幡然醒悟,重新拾起自己的道德,我再重新審判。”

餘涼的話音剛落,代表著烏梅的那張審判書重新化作光點,飄入審判臺周圍的小世界中消失不見。

曲向麗,女,海市人,與閨蜜一起出去遊玩遭遇搶劫,閨蜜主動擋在前面護著她,在劫匪的威脅下,她將閨蜜推出去拖延時間,換取自己逃跑的機會。

最終閨蜜身中數刀,不治身亡,她卻買通了關係,作為受害者沒有受到任何懲罰。

餘涼看著手中的審判書,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沉默的將它放到審判天平面前,看著罪惡那端沉到底部,又無聲的將她收起來。

“小主人,不說點什麼嗎?”系統詢問。

“我沒什麼可說的。”餘涼沒有停頓,直接拿起下一張審判書。“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無論是誰,犯下的罪孽,就將受到懲罰。”

方天,男,海市人。

因為白日裡在朋友面前被妻子落了面子,晚上睡覺越想越生氣,直接用枕頭將枕邊的妻子活活悶死,之後用大號的行李箱將屍體運走,扔到了郊外的垃圾堆掩埋。

回到家中的方天,若無其事的生活,並偽造了妻子還活著的證明,學著妻子的口吻,在社交圈釋出一些日常動態。

嚴許,男,姑蘇人。

整日沉迷於遊戲,因為母親的溺愛,過著衣來張口飯來伸手的日子。

因為母親催促他去飯桌前吃飯,打擾了他打遊戲,他失手將母親推到在地上。

母親踉蹌回到客廳口,突發腦溢血,多次向嚴許求救。

可惜嚴許嫌棄母親吵鬧,直接戴上了耳機。

父親回家後,只看到躺在地上已經涼透的妻子,一氣之下,將他掃地出門。

身無分文的嚴許又死皮賴臉的待在姐姐家,又將姐姐一家弄得烏煙瘴氣。

曾天路,男,川省人士。

進入懲罰世界的罪責是拐賣兒童、婦女。

從偏遠地方出來的曾天路一度找不到工作,偶然一次加入了一個專門拐騙兒童、婦女的組織,嚐到了來錢快的甜頭,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劉力學,男,貴市人,明面上開了一家寵物救助站,收留流浪小動物。

實則暗地裡將這些流浪狗賣給一些無良的商家,冒充市場上的各類肉。

“人類為了利益,是不是什麼都可以捨棄?”透明的面板自己展開,上面是一團亂碼,系統覺得,這樣才能代表自己的心情。

“並不是所有的人類都這樣。”餘涼將所有的審判書收回,轉過身看著周圍漫無邊際的審判之地,無數的小世界還在執行著,每一秒都有人永遠的停止呼吸。

“或許吧。”系統的介面恢復成了原樣。“可就是因為人類的惡念,讓深淵一再擴張,懲罰世界的存在,就是為了淨化人類世界。”

“人類也有好的一面。”存在感極低的餘熱忍不住插話。“地震發生時,為了保護自己學生而死的老師,為救下溺水兒童犧牲自己的陌生人,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山區孩子們的教師,他們代表著人類的善。”

“可以理解。”餘涼將餘熱放在桌面上。“有極端的惡,便有極端的善。”

“系統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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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應該可以進入人類世界,眼見為實,也許,在你見證過無數人類為了生命而努力的寶貴瞬間,會有不一樣的看法。”餘熱趴在鏡面上,看著系統的面板。

“也許……”系統默默的退了回去。

餘涼之後就沒有參與到兩人之間的談話,待它們結束話題後,才回到現實世界。

司泊彥、沈澤洵和白楠早已經在沙發上等候。

餘涼出現在飯桌旁後,三人才開始著手眼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