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再看……”司泊彥又指了指工人跳樓報紙的另一角。“報道上說,這個婦女是那位死去工人的妻子,有沒有覺得眼熟?”

餘涼冷漠的搖了搖頭。

她記不住人臉,無論是身為惡魔還是人類,對於人的樣貌極為不感冒。

倒是沈澤洵,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不就是當初我們送回家的那個小男孩的母親。”

“所以,我們來到這個世界,所遇到的一切都不是偶然。”司泊彥若有所思道。“看來明天,我們還要去一趟小男孩的家。”

“在此之前,我更提議去見一下那個賣紅薯的老奶奶,我總覺得那個流浪漢才是這個世界的關鍵。”沈澤洵提議道。

見兩人都陷入沉思,餘涼沒忍住,詢問道:“咱們這是討論完了嗎?那我睡覺了?”

說罷,不等兩人回答,直接將腦袋埋進了被子裡。

即便司泊彥說了這麼久,餘涼的心中還是隻有睡覺。

司泊彥嘆了一口氣,倒是沒有再強求什麼。

兩人輕手輕腳,準備開始洗漱。

“對了,另一間套房裡麵人也不見了,明明衣服、鞋子都還在……”

半夢半醒之際,餘涼突然想起來還有事情沒和司泊彥說,迷迷糊糊的說完,就徹底進入了夢鄉,也不管另外兩人有沒有聽到。

司泊彥和沈澤洵互相看了一眼,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只是將手裡的動作放的更輕了。

第二天,三人按照計劃來到大廳。

“怎麼沒見前幾天那個和我們搶豪華套房的人?”路過經理時,沈澤洵故意有些氣憤道。

經理臉色不變,笑著回答:“那位女子臨時有事,提前退了房,昨天下午就已經離開了,這位客人是想體驗豪華套房嗎?我們這就安排。”

三人對視了一天,都明白,看來那個職業裝也已經死了。

“不用了。”沈澤洵的臉上帶著三分薄涼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的搖了搖頭。“小爺我不想住了。”

出了大廳,他迫不及待的看向餘涼和司泊彥。

“怎麼樣,剛剛是不是很有氣勢,小說裡面都是這麼寫的。”

說著,再次露出了三分薄涼三分譏笑,四分漫不經心。

“並沒有。”司泊彥毫不留情的戳穿。

沈澤洵覺得自己的心口被插了一刀。

“我以為你剛剛的臉抽筋了。”餘涼如實道。“原來是演的,襯托主角的小丑嗎?”

兩刀……

“怎麼可能,我還覺得我自己很有演戲天分。”沈澤洵落後一步,自言自語道。

三人再次來到老奶奶的紅薯攤前,司泊彥先是將昨天他們吃的紅薯錢付了,又給三人一人買了一個,這才向老奶奶打聽起流浪漢的事情。

“那個孩子呀——”老奶奶臉上依舊是慈祥的笑容,絲毫沒有昨天的詭異之感。“也是個可憐人啊。”

老奶奶嘆了一口氣,為三人講述道:“你們應該也聽說了一年前鬧得紛紛揚揚的工人跳樓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