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謹,這就是你的安排?”

光明城位於西洲最西,沿岸就是西海。

烏託赤裸上身,戴著墨鏡,在太陽傘下乘涼,海風陣陣,他有些幽怨地開口:“我已經在西海岸躺了好幾天了,明明什麼事兒都沒啊,你所謂的安排,不會就是給我放假吧?”

“彆著急,再多躺躺。”

懸浮在沙灘椅旁邊的電子眼,滴溜溜轉動,內裡傳來一道平靜溫和的聲音。

“放假難道不好嗎?你在東洲裁決所辛苦多年,榮歸故里,總要休息一段時間……此地偏僻,無人打攪,這些日子你就好好放鬆放鬆。”

“話雖如此……”

烏託長嘆一聲,道:“可我總該做些什麼吧?”

“嘟。”

“嘟。”

未等他話落,那邊的通訊已經結束通話。

……

……

姚謹坐在輪椅上,緩緩推行,他的背後沒有人。

地底廊道很長,很潮溼,通訊器結束通話之後,連最後的一縷光亮也都消失了,這裡就是光明城的“秘牢”,讓西洲無數人聞風喪膽的地方。

秘牢的存在和東洲的雪籠十分相似。

光明教會歷年來會處決許多罪人,在赤忱的教義之下,有無數人情願獻出生命,但也有人選擇……背叛光明。

罪無可赦之人,當然要死。

但仍有一些人,在死之前,需要榨乾全部的價值。

這些人,就會被押入秘牢。

雖然這裡是光明城,但很諷刺的一點……秘牢中是沒有絲毫光明可言的。

被關押在這裡的超凡者,也基本沒有了再見光明的機會。

“滴答……滴答……”

姚謹獨自一人,緩緩行走在這悠長廊道之中,他沒有去看兩側的秘銀籠牢。

如果換做其他人路過。

此刻秘牢之中,已是怒吼滔天,恨不得將過路人生撕活剝。

但姚謹……卻是例外。

因為這一整條廊道的罪人,都是被他抓回,親手拷打審問的!

如果有一束火光照耀此地,便會發現,那些罪犯一個個蜷縮在角落,他們習慣了秘牢的黑暗,可依舊不敢直視那個看似羸弱病危的年輕人。

姚謹神色平靜,就這麼越過長長的廊道,秘牢按照罪犯等級不同,分為不同的地區。

越往深,關押者等級越高。

他一路深入,來到最底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