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項鍊(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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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器先生,有何貴幹?”
陸南梔平靜注視著眼前的男人,她既不邀請對方進來,也不開口驅趕。
於是兩人就保持著這麼一個有些僵硬,有些尷尬的距離……趙器站在門口,陸南梔坐在室內沙發上。
“是父親讓我來的。”
過了一會,趙器坦誠交代,他小心翼翼詢問道:“我可以進來坐坐麼?”
陸南梔低眉,端著茶盞,盞中茶水已涼,倒映出自己垂眸的面頰……先前的談話才剛剛說到趙氏,她對趙氏的情緒很複雜,對趙器的情緒也很複雜。
如果說,這是一位不學無術,糟糕透頂的紈絝……但偏偏聯姻之後,他沒有觸碰過自己一根手指頭,他比自己更清楚這場婚姻的意義。
在外面,很多人都把趙器說成無惡不作的垃圾。
事實上,只有爛泥的形容才是最貼切的。。
他扶不上牆,也知道自己扶不上牆……於是只在祖蔭允許的範圍內揮霍,喝酒,玩樂,結識狐朋狗友,按照他這樣的“消費”方式,趙氏龐大的財力可以輕輕鬆鬆地支撐他一輩子。
這是一灘爛泥,也是一灘合格的爛泥。
但如果他這些年以“繼承者”的身份,申請接過一部分專案,以自己意見來替換花幟高層的決策……那才是真正的災難。
幾個錯誤的決定,趙氏就會在數年之間崩塌,大廈傾倒往往只在一朝,一夕,一瞬,一人。
“外面正在跳舞……”
趙器看到夫人並沒有拒絕自己的意思,於是緩緩入內,動作很輕,他關上了房門,來到沙發前,體態和神情都有些拘謹,緩緩道:“我看到了你的妹妹……她離開大都已經十年了。”
陸南梔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十年。
其實她心底有一絲絲的欣慰,趙器能說出十年,說明他還記得當年發生了什麼,而不是像外面的那些人……只能說出“很多年”,“很久”,這樣一個模稜兩可的感慨性詞語。
這樣的寒暄只有一句。
因為哪怕愚蠢如趙器,也知道……在寒暄這件事情上實在沒什麼可說的,他和陸南梔只有名義上的夫妻關係,彼此之間的聯絡淡泊如水,更不存在什麼狗屁的“一日夫妻百日恩”,能夠進入這件會客室,都已經算是天大的幸事。
他坦誠道:“其實……是父親讓我來的。”
“……我知道。”
陸南梔抿了口微涼茶水,定下心神,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緩緩道:“可我實在沒有想到,議員先生會先讓你來與我接觸……”
這算是什麼招法?
今天的自由舞會,其實是一場沒有硝煙的無聲戰場。
南灣派系的陳叄第一時間就與自己密談,希望能夠確認關於覺醒法案的最終意見……以及進一步建立雙方的同盟合作關係。
可時至如今,崔忠誠和趙西來都沒有動靜。
他們來到了自由禮堂,卻沒有參與會客廳的交談活動,更沒有來找自己……看起來應該是在等禮堂大廳的交響樂演奏會開始。
那麼這兩位是想要壓軸登場。
可趙西來竟然派出了一位……令人意想不到的“急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