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坡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江茴從來沒有對他說過這麼直白的話,兩個人最親密的動作也不過是昨晚車上的那次牽手,而現在她說的每一句話都讓自己無法在動想要把女人送出國的念頭。

“你說得對,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回家吧,我也懶得再去猜秦柔到底想要幹什麼。”

江茴見他終於因為自己的話打消了,要強制把自己送出國的念頭也暗自鬆了一口氣臉上揚起一抹燦爛的笑,主動了摟緊了男人的手臂。

也許這樣的生活才是最適合她的,至於那個被壓在心底的名字就讓他這麼過去吧。

“老闆,李江在樓下等您。“

助理猶豫了片刻,隨即又緩緩開口道。“我覺得他來者不善,今天早上您剛剛吩咐完我去查他的資料,他下午人就已經坐在了咱們公司的大廳裡,就好像我們的每一步,他都早就猜到。 ”

沈念卻並不覺得奇怪,他把玩著手中的鋼筆,眼神中卻一片冰冷,等他早就猜到李江會耐不住性子直接過來找他,畢竟整個H市就這麼大有錢有勢的也就那幾個,敢當著自己的面,一邊算計著地皮一邊對鵪鶉下手,它稍微想想就能知道是誰。

“走吧,去會一會李江。”

男人直起身子,眼神銳利,渾身上下散發著長年身居高位的氣勢,雙手又是習慣性的摩挲指尖,他的忍耐度早就已經到了極限,一而再再而三了,把原本和地痞生意無關的鵪鶉扯進來,就已經讓他有10,000個理由要讓李江知道他為什麼被稱為瘟神了。

空曠的大廳中一個胖乎乎的禿頂男人,絲毫沒有怯意,四平八穩的癱坐在沙發上,那雙眼止不住的盯著前臺小姐的雙腿來回打量,愜意地就好像在東南亞的沙灘上曬熱日光浴。

沈念只看了他一眼便知道,宋江只不過是一個三流的貨色,今天來恐怕也只是傳話。

“宋先生您好,沈老闆下來了,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小助理微微一鞠躬,還是保持了應有的禮貌,雖然他看著自家前臺妹子的眼光,讓他忍不住想一拳頭砸在他的豬臉上。但此刻自家老闆在場,它也是微微收斂了幾分。

“喲沈老闆,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我,您那天的酒會我也參加了,您還有印象嗎?”

李江一雙三角眼滴溜溜的轉,面上趕緊裝作一副殷切的樣子,又是鞠躬,又是握手,活脫脫一個日本漢奸的模樣。

沈念端坐在沙發上,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點燃,深吸一口,透過煙霧卻在觀察著男人的表情,和這種人打交道無非就是心理戰,他常年身居高位的壓迫感,和自家公司高階的氛圍感,就足以讓面前的禿頭胖子心驚膽戰。

他彷彿沒有看見男人伸出的手,也沒有看見男人略帶討好的表情,自在的,彷彿就是為了來到這家公司一樓大廳,抽上一支菸而已,只不過臉上毫無笑意,任誰都能看出來他此刻的心情很不好。

李江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也學著男人的樣子,端坐在沙發上,卻無奈地發現,他倆一個是買家秀,一個是賣家秀,在沈念這種男人眼裡,他根本就不會多看自己一眼,就好像一隻雄獅。永遠不會跟狗站在一起是一個道理。

男人的眼睛有些血紅,額頭的汗滴也在隨著半途的頭滴落在地面上。

周圍的空氣一片安靜,就連前臺的服務小姐,都已經好像習慣了他們自家總裁的行事作風,直接把兩人當作空氣。

沈念倒是一點都不在乎,他就像捕獵的雄獅,明明可以一口咬死眼前的野狗,卻享受著追逐獵物的樂趣。

“沈老闆,這次我來是想跟您商量一下新城區那幾塊地皮競標的事情。”

李江揹著沉悶的氣氛壓得已經喘不過氣來,還是主動的挑起了話題,畢竟他這次來的主要任務還是和沈家以合作為主。

沈念點了點頭,眉間輕挑,看著眼前男人的眼神中卻帶了點說不出來的疑惑,看來他背後的那個幕後推手,還是忍不住主動來和自己攤牌談。

“新城區的那塊地皮誰都想要,你跟我談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