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把日子定下來啊,我也老大不小了,雖然還是以事業為重,但我等你的求婚已經太久啦。”

現在沈老爺子已經去世,就算沈康再看不上她秦柔,也沒有因為昨天的報道有任何行動,江茴也像是偃旗息鼓,不再和她做對,如果這時候再把和沈唸的事情定下來,那豈不是真的一步登天?

“訂婚的事再等等吧,最近再和幾個公司爭新城區的那塊地皮,我沒有精力分心到別的事情上,等忙完了最近的事,我就像你求婚。”

沈念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全然看不出剛剛在樹林裡的歇斯底里,只有手上破皮的紅痕還在提醒他剛剛發生了什麼。

他說的話有幾分真有幾分假,和秦柔這麼多年下來,也是到了成家立業給她名分的時候,換做三年前,他一定是忙不迭地準備相關的事宜,給秦柔一場完美的婚禮,讓她成為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但此刻他的說辭卻有些勉強,不過他懶得去想,他把這一切的原因都歸在江茴的身上,給自己找了一個完美的理由。

“那說好了,不準騙人,騙人的是小狗!”

定下日子總比遙遙無期的一張空頭支票來的好一些,況且是沈念一言九鼎的人,秦柔本就嬌豔的臉上此時也是激動的浮上兩朵紅暈,手抓著沈唸的手臂,不住的搖晃,一副小女人的姿態。

“放心,我不會騙你。”

像是為了讓自己信服一樣,沈念伸出手揉了揉秦柔的頭頂,眼中卻沒有一絲暖意

“我的天,這是怎麼回事!”

人群中發出一聲尖叫,正是受邀前來參加酒會的王氏金融公司的大千金周星。

一瞬間所有人都朝著那間開著的房門圍了過去,緊接著就是嗡嗡的討論聲響徹了整個客廳。

江茴站在人群中心中一咯噠,這個位置,好像是她以前的房間,不會跟她擔心的那樣,房間還沒清理乾淨吧?

像是為了印證她心裡的想法,所有人的目光都一瞬間集中在她身上。

“不好意思,請讓讓。”還是王管家上前一步擠開人群,關上了房間的門。

僅僅只是一個動作,他的額頭卻浮上來一層薄汗,江小姐原來的房間家裡一直是無人進去打掃,都不敢觸少爺的眉頭,竟然被人一把推開。

這不僅是他的失職,更是會讓少爺和秦小姐剛剛穩定下來的關係陷入僵局。

“沈老闆,這個房間是誰住的啊,怎麼跟個變態一樣都貼著江小姐的照片?”

一個微胖的男人三角眼滴溜溜的打轉,絲毫不顧及沈唸的面子,大聲的問了出來。

沈念眼神一暗,死死的盯著眼前的男人,周身的氣壓也隨之降低,這就是他剛剛和秦柔提過的競爭地皮的公司的負責人,李江。這時候跳出來當出頭鳥明顯是為了在眾人面前讓他下不來臺。

他和秦柔剛剛才宣佈好事將近,這時候他家裡放著別的女人的照片,還是三年前被傳插足他和秦柔之間的江茴,他只要解釋不清楚,李江絕對會把這個新聞出門就透露給在門外等著的記者。

到時候不旦是沈氏股價下跌名譽受損,拿不下那塊地皮,恐怕就是連江茴和秦柔的都要被人扒的一乾二淨。

場面一時間有些尷尬,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這是李江當場在打沈唸的臉,一時之間都在等著沈唸的回答。

秦柔剛剛還沉浸在喜悅中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這件事她從來不知道,沈念竟然在自己家的牆上貼滿了江茴的照片?

周圍的目光從剛剛的羨慕也是變成了同情,這種大跨度的變化讓她當場就想衝到江茴面前,狠狠的抽她一嘴巴。

都是因為那個賤人,就算已經有了別的男人,都時時刻刻的影響著她的生活,她的眼神因為嫉妒都是有些發紅,全然沒了剛剛的優雅和從容。

“這和你們……”

沈唸的話還未說出口卻被於坡的笑聲打斷。

“這有什麼問題嗎?我的女朋友江小姐在出國三年學習的過程中,我經常住在沈家和沈念喝酒談心,大家也都知道,哪對異地戀的情侶不吵架?分分合合很正常,我是一個浪漫主義的人,小茴的照片被掛在我房間裡這有什麼問題嗎?”

從江茴的臉色,於坡就知道這件事多半是沈念前幾年的手筆,他輕啜了一口杯中的酒,眼神銳利的和說話的胖子對上,絲毫沒有避讓。

“不會真有人覺得,沈念和我的未婚妻有什麼關係吧?三年前因為這個烏龍事件沈念起訴今日時報的事情各位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