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的氣場確實是在國內出類拔萃,但她有一個特別明顯的缺點,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過。”沈念沒有因為江茴的碎碎念,想要針對秦柔有半點生氣,反而是笑眯眯的彎下身子,雙手撐在沙發的椅背上。

他的鵪鶉一直做事是光明磊落的,從來不會在背後做任何小動作,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她想針對秦柔那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如果江茴真的能對秦柔視而不見,那他才是心裡沒有半點底,因為那樣才代表著江茴心裡半點自己的位置都沒有。

“什麼?”江茴幾乎是脫口而出,話一說出口她就有些後悔,沈念溫熱的鼻息就在自己的臉龐,這麼近的距離讓她有些不知所措,自己語氣中的急切也是有點太過於直白。

“秦柔和林薇薇這幾年的走秀我都看過,秦柔我和她做了那麼多年朋友,她最為拿手的就是錦上添花,但絕對不是雪中送碳。”

沈念意有所指的為江茴指出一條明路,心裡卻絲毫沒有對秦柔的愧疚,這麼多年已經他該還秦柔的早就還的乾乾淨淨,三年前秦柔不顧自己的一再勸告對江茴下手已經是觸及到他的底線,現在她唯一的利用價值就是來討江茴開心了。

他在沈家少爺身份之前,也是一個商人,秦柔現在對於他的意義,不過就是兩個互相利用的商品罷了。

江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沈唸的意思是說,秦柔這幾年幾乎是佔盡了所有品牌的優勢,她的身份和地位已經不需要再去和品牌要求服裝,提供給她的都是最為出彩的。

不是秦柔成就了衣服,而是這些奢侈品最具代表性的衣服,成就了秦柔。

看來,她努力爭取讓林薇薇穿上暗夜這個想法是對的,這樣在臺上的把握又多了幾分。

不過這沈念現在怎麼跟轉了性子一樣……竟然是點名道姓的幫著自己設計秦柔?

江茴壓抑不住內心的疑惑,還是問出了口。

“你這麼幫著我,就對秦柔沒有一絲愧疚感?畢竟三年之前你還把她當作是心頭寶,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語氣中不禁是有點酸溜溜,江茴可沒有那麼大度,對三年前的事情直接一笑了之。

“她對於我的意義我想你也知道,鵪鶉。”沈念往前更湊近了一步,江茴白皙的臉蛋就在眼前,他甚至壓抑不住內心的衝動,想現在就把江茴摁在沙發上,好好的吻一吻朝思暮想的唇瓣。

“但我沈念不是傻逼,三年前你被媒體曝出來那件事之後我就聯絡了今日時報的黃東,他是個禁不住嚇的,三言兩語就把所有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那第一張我帶你去醫院處理傷口的照片是秦柔花錢從一個八卦小記者手中買來的,第二張在會議室的照片是秦柔讓助理偷偷拍下的。針對你這件事她也早就在準備,只不過是因為於坡和你太快想把林薇薇推到一個高點才讓她把計劃提前,導致了在釋出會上引起那麼大的轟動。”

一提到這些,江茴握緊畫筆的手都是有些用力的青筋畢露,一向溫柔的目光中帶著點恨意,釋出會那天的事情況還歷歷在目,她當時是眾矢之的,如果沒有於坡的出手相助,自己的一輩子大概就已經毀了個一乾二淨。

沈念看著江茴握緊的拳頭,也是心頭一軟,伸出手試探著揉了揉江茴的頭髮,繼續開口。

“就算我再痴迷於那幾年不懂事的感情,那時候我也徹底知道了秦柔早就不是我記憶中的那個為我仗義執言的小女孩了,她很精明,也很懂得明哲保身,知道我一直惦記什麼,所以在我面前儘量偽裝成受害人的模樣。但我已經不吃那套了,我該還的都已經還清了,這些年明裡暗裡為她鋪路,處理善後,早早就超過了所謂的七十萬。我也不可能讓她再對你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如果她還是一錯再錯,那我也是隻能徹底的讓她跌下神壇。”

語氣中的冰冷讓江茴為之一振,沈唸的認真和坦誠是讓她沒想到的,但她相信沈絕對是乾的出來這種事的,她就算不知道這幾年發生的事情,也在喝於坡的通話中略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