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沈唸的目光執著且鎮定,就想深不見底的海底,看不出絲毫的波動。

大手一擋,沈念邁著大步走進了電梯,站在了離江茴最邊緣的地方,目光牢牢的鎖在眼前有著姣好身形的女人身上。

鵪鶉的話明顯是生氣了,是因為自己太過於主動讓她失去了安全感,想起了三年前她像只金絲雀被鎖在籠子裡的過往。

那些話並沒有讓沈念內心有絲毫的波動,江茴的牴觸心理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斟酌片刻低聲開口解釋,想要為自己挽回一絲好感。

“我怕你和三年前一樣被媒體拍,你又不肯搬回沈家去住,H市治安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萬一有點什麼事,你一個人應付不來。”

三年前於坡擋在江茴身前的事情是他記憶最深處後悔的事情。

如果當時他是那個救鵪鶉在最危難之際的人,是不是他們就不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

電梯內一時安靜下來,只剩下執行的電流聲。

沈念真是執著的已經超乎自己的想象。

江茴額頭的青筋都止不住的開始微跳,她把沈念視作空氣人,不想再和他多做糾纏,只盼望著電梯能快些到達一樓,好讓她早點離瘟神遠一點。

叮,隨著電梯的提示音響,江茴幾乎是一路小跑的跑到路邊,伸手一招,打上了計程車。

“師傅,去HOSHI設計公司。”

“得嘞,您坐好。”

隨著計程車的啟動,她深呼吸一口氣癱在了座椅上,開啟了窗戶,想要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一輛劃破天際的聲浪聲確從身後傳來。

這個聲音怎麼那麼熟悉…………?

還未等她想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哪兒聽過這熟悉的聲音,一輛車已經和計程車並行,黑色的邁凱輪閃爍著低調的光芒,坐在駕駛位上的那位,還是那個陰魂不散的瘟神。

江茴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剛剛還想看一看周圍風景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的好心情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她迅速的關上車窗,似乎那樣就能把沈念赤裸裸的目光隔絕在外。

“害,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大少爺,大早上就出來炸街。”司機略帶著羨慕的看了眼和自己並排行駛的車,“這年頭啊真是窮的窮死,富的富死。”

這些話一字不落的被江茴聽在耳中,嬌嫩的小粉拳憤怒的握緊。

這個沈念,分明就是針對自己!

正值上班高峰期,一路上都是白領急急忙忙的上班的身影,HOSHI又是處在鬧市區,很快就吸引了路邊人所有的目光。

而此時的車不僅不提速,反而不緊不慢的跟在一輛破舊計程車後面。

司機師傅此時也是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透著後視鏡不住的觀察著面容姣好的女人,心裡犯嘀咕。

這車跟誰不好,偏偏跟著我的車,不會是我車上的這個女人,是什麼豪門闊太?還是小情侶鬧彆扭?

“小姐,外面是不是你男朋友啊,哎呦,小情侶吵架床頭吵床尾和,有什麼是不好能坐下來談談的嗎?你看你男朋友現在這麼一輛豪車跟著我,我心裡也滲得慌,要是我這手一不小心蹭到哪兒,我可是賠不起,再說了,這今天報紙上不得寫上,知名豪車竟跟在破舊計程車後,那到時候我是沒啥大事,我能上個報紙也是個好事,以現在網名的仇富心理,不得給您扒個底朝天?”

神TM的小情侶吵架床頭吵床尾和,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江茴臉色越來越難看,司機說的話沒什麼錯,尤其是以現在媒體捕風捉影的程度,大概自己剛下車,明天報紙上就會出現自己的臉,她可不想再和沈念扯上任何關係。

“司機師傅,麻煩您前面停一下。”

我就不信了,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計程車嘎吱一聲停在了路邊,沈唸的車也隨之停下,江茴看都不看他一眼,徑直往公司走過去。

該死的沈念,這兒離公司最起碼還要走十分鐘,要不是因為瘟神的所作所為,她也不至於在蕭瑟的秋風裡,還要踩著高跟和短裙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