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連忙躲開,她的神情依然是波瀾不驚,好像喬閔城說臉紅的人並不是她。

不過,臉紅沒紅她心裡清楚,這個時候如果下意識去摸臉,喬閔城肯定會窺探到她的內心。

他可是行為心理學教授!

沈清不想讓喬閔城知道她是愛他的,如果知道那就意味著她必須離開。

她跟他是不可能的,這一點喬閔城比她還要清楚,他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親吻也好為她挺身而去也好,都是想讓她明白,這個世界上可以愛她的人有很多,她沒有必要拒所有人與千里之外!

喬閔城為了學術,逗她戲弄她都是為了她的病,他是一個好的心理疏導師,他對她的心理疏導無外乎是想讓她相信愛。

而她現在也是在積極地配合治療,仰望自己從不敢仰望的愛情,然後心平氣和地等待著不復存在的那一天。

所以現在她不能讓他知道她是愛他的,說破了說穿了,她的關係就結束了!

沈清面無表情地幫喬閔城穿好上衣,說了一句過來吃麵吧,就轉過身朝餐廳走去。

“喂!”喬閔城卻喊住她,“可是我褲子還沒穿。”

沈清回過頭看了一眼他的下半身,上面就圍了一條浴巾。

“你穿內褲了嗎?”她問他。

“穿了。”喬閔城回答的很自然。

“那就這樣吧!”沈清再次往餐廳走。

“沈清,現在十月初,你讓我光著兩條腿?”

“我明天給你請個護工。”沈清坐到餐桌前說道,“今天你就克服一下。”

喬閔城無奈只好返身上了樓,他可沒有裹條浴巾吃飯的習慣。

幾分鐘後他下了樓,一條運動褲穿到了身上。

沈清瞟了一眼,說道,“其實你可以的,是不是,喬教授?”

“我沒說褲子不可以。”

沈清不說話了,拿起筷子開始吃。

喬閔城也開始吃,雖然他是一個左撇子,但是一隻胳膊纏著紗布,只用一隻手活動總是讓人覺得他有些力不從心,特別是剛才穿衣服耽誤了一些時間,麵條都坨在了一起。

喬閔城使了半天的勁也沒有吃進嘴裡。

沈清看不過去,拿過他的碗幫他把面和開然後遞到他的面前。

“吃吧,現在應該可以了。”

喬閔城朝她微微一笑,說道,“你看兩個人在一起生活就是好,這種時候還可以互相幫助。”

“但是在我看來,跟我在一起生活並不是一件好事,你不是為我受傷了嗎?”

“我倒覺得這是一種榮幸,不是什麼人都能為你受傷的。”當然,別人想,他也不會給機會。

不過,聽到沈清說起受傷的事,喬閔城玩笑過後馬上認真地問道,“那兩個人你真的不認識?”

“從沒見過。”

“但從他們說話的口氣上來看,他們好像認識你,你最近”喬閔城不想問她最近得罪了什麼人,他覺得依沈清的性格只會氣死一些人,但絕對不會針鋒相對地得罪什麼人。

是案子上的事情嗎!

喬閔城馬上想到沈小婉的潑糞事件。

沈清知道喬閔城在想什麼,她微微搖搖頭,說道,“不會的,從犯罪心理學來看,那些家屬選擇潑糞來洩憤,雖然衝動但不會造成人身傷害,這表明他們還是懂法的,而僱兇殺人顯然性質就變了。”

“你果然休過心理學!”其實喬閔城也想到了這一點。

他繼續問沈清,“如果不是最近的這個案子,你覺得會不會是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