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雲翼走遠,許厚乍然走到詩彤面前,瞪著雙眼,顯然充滿著憤怒:“詩彤,你可知錯。”

雖然他十分疼愛詩彤,甚至從小到大都不讓她受一點傷,但是這一次,雖說是為許玄行打抱不平,卻是做得太過了。

“許伯伯……”

“閉嘴。”許厚歷,聲吼道,詩彤只好蠕了蠕雙唇沒有再說話。

“是,詩彤知錯。”許久,詩彤才蠕了蠕雙唇,低著腦袋很不情願的小聲說道。

“既然知道錯了,就在庭院裡跪著。”許厚說著,甩了甩衣袖,便走向了屋裡。

雖然許玄行想去替詩彤求情,可是許厚卻並不理睬他。

詩彤蠕了蠕雙唇,望著許厚離去的背影沒有說話,這此她確實做得太過了,打了雲家家主受了傷,這對於哪個家族來說都是難以容忍的,更何況是那個自傲的雲家呢。

只是凝望著許厚的背影,此時感覺他似乎此之前更加蒼老了。

“小彤,師兄再去跟阿爹求情求情,實在不行,師兄替你跪。”

突然,許玄行的話將詩彤拉回了現實,一直以來,她這個師兄就十分疼愛她,就連從小到大被許厚懲罰的,都是師兄替自己受。

師兄妹兩的感情早就跨過了血緣,這此許玄行受此辱,詩彤自然要為自己的師兄打抱不平。

只是就連她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憤怒到將雲家的家主爆揍了一頓。

時間儼然已到了夏季,刺眼的陽光從上而下,詩彤跪在庭院的大門外,一抹刺眼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直照射下來,帶來一陣暈眩。

桃花坳的萬畝花田在微風吹拂下輕輕搖擺,如同偏偏起舞的舞娘,枝頭上爬滿了蝴蝶。

凝視著飛舞的蝴蝶,詩彤嘴角淺淺微笑,不知何時,已然在挑逗著偏偏飛舞的蝴蝶。

遠遠看見,就好像她一邊跪著一邊抽噎似的。

“知道會哭,就不要惹事。”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使得詩彤一怔,乍然回頭,卻看見莫允正面無表情的凝視著她。

詩彤怔了怔,在桃花坳看到莫允,簡直就如同做夢一般,詩彤心裡咯噔了一下,歪著腦袋,盯著莫允:“莫允,你看,這蝴蝶在跳舞。”

莫允眨了眨眼,卻看見在詩彤面前,兩隻蝴蝶被她捉著,甚至用線套住了翅膀在那裡玩耍,好生愉快。

莫允頓時皺起雙眉,瞬間恢復了冰冷的面容:“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說完,莫允甩了甩手,旋即進了書房,聽說許厚正在書房等著他。

詩彤伸了伸脖子,向著書房方向探了探腦袋,看到莫允出現在桃花坳,想必心裡充滿了無限的好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詩彤則心理小鹿亂撞得不停,本來見到莫允就感覺稀奇,更何況他去跟許厚聊了那麼久。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書房的門才悄然開啟,莫允走了出來,詩彤慌忙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回到原位,假裝很老實的跪著。

莫允悄然走到詩彤身後,雙手負於背上,蠕了蠕雙唇沒有說話,只是假裝的咳了咳。

詩彤眨了眨眼,知道莫允已然在自己身後,只是這個冰塊臉,本就閒言少語,他大概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同詩彤說第一句話。

“殿下請不要打擾一個正在接受懲罰的人。”

“許家主叫你去書房。”莫允冷冷道。

“我可是正在接受許伯伯的罰跪呢,你可別讓我再增加罰跪的時間。”

詩彤歪了歪腦袋,向著書房門口投去一瞥,只是書房門依舊開著,門裡並沒有走來許厚的身影,砸嘴說道。

其實她以為莫允再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