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刻刀一停,只感覺到手臂疼手也疼。

抬頭看向大師伯,他們還沒畫完符。

酸著手,將手裡的刻刀放下,我按住了傷口的位置,這才看清桌子上所有的五雷號令居然全部都沾了我的血!

而且這血就像是被五雷號令牌吸進去的一樣!

無論是紋路還是形狀都特別的整齊!

“師傅。”

我有些吃驚的看向師傅。

師傅卻毫無表情的對我道:“畫符。”

他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一個勁兒的讓我畫符,刻木。

他臉上的表情是我這麼多年從未見過的凝重和嚴肅。

我不敢問他不敢喊他,拿出粉表紙正要畫符的時候,師傅卻從一遍拿出了紅色已經裁好表紙放到了我面前。

“用紅表紙。”

“啊?”

我苦臉喊著師傅。

師傅現在的道行用的是綠表紙,我用紅表紙就代表著道行高出師傅。

可以我現在的道行極限只能畫高階粉表紙。

“小土,為師告訴過你,畫符是用心用氣用手用眼去畫,不要去想那麼多,你畫就是了。”

他沒有理會我,反而是一本正經的對我道。

我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正要兌硃砂,師傅卻將裝有硃砂的硃砂盤拿走了。

“師傅。”

我手都伸出去了,結果落了空。

“沒讓你用硃砂,用血畫。”

他示意我看向自己的手臂。

我低頭盯著手臂上的傷口,摸著自己的眼眶有些無語:“師傅,真用血畫符,我可能撐不到晚上佈陣。就算是我這血好使也不是這麼使的!”

“你信為師嗎?”

“您是我師傅,我當然信!”

“那就用血畫。”

他將硃砂直接揣回了兜裡。

我張著嘴,差點翻過去。

我可真謝謝他!

“命苦啊。”

搖著頭,我將才貼不久的止血符拿掉。

這剛拿開傷口就蹭蹭往外滲血。

拿著狼毫筆沾著血,一本正經的又將止血符貼上,這才著手畫雷動九天符。

面前的紅表紙我一個勁兒示意自己當成黃表紙去看。

右手握筆我深深的提了一口氣,雙目一凝,眼神聚到了符咒上,口中默唸:“唵嘽嗶叱口專吒囁,天皇,地皇,人皇,天人皇,地人皇,人人皇,唵皇帝君,叱唎囁。天陽雷,地陰雷,鬼神無處藏,聞吾呼召疾速降,飛火流星合帝君。吒吽吽唵嗚唵噠哆籲奔咒咃羅口離哱囁皇釋加牟呼叱天吒呵奴吸羅,魁罡噀咒,萬鬼滅亡,疾! ”

手中的符文不敢停,我左手抓緊了紅表紙,右手在紙上不斷的畫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