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兩髮鬢白,滿臉褶子,能見他臉上有許多的黑色斑素,尤其是眼珠子黑光,兩腮帶法文,這一看就是心裡多惡,手上沾了血的人。

我也真是佩服馬良秀,她一個才四十歲的婦人居然能看上這樣的小老頭,真不知道看上劉鍋哪點了。

小新他們也猜到了這個老頭的身份,悄悄的看向了我。

我也不急,打了個哈欠,慢吞吞道:“大爺,等您好久了,您來的有點晚。”

他見我還打哈欠,氣的忒了一聲:“忒,你到底想幹什麼?說好聽的咱倆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逮著我,一個灰婆子不夠你使喚的是吧?”

喲,他還知道灰婆子?

我揉著手關節有意思的看向了他:“聽您這意思,灰婆子和您是一道家的唄?”

一道家就是一個門裡的。

“忒,誰跟那臭婆子一道家,天天就知道在娘們堆裡面牽線搭橋的。”

說起灰婆子他眼裡還有不屑和嫌棄。

我咧著嘴露出了無害的笑容:“大爺,你說的對,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看,這最後一個墳我們沒動。這樣吧,咱倆做個交易,你告訴我那血幡是誰做的,再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養屍,只要說明白了,這最後一個殭屍我還給您。”

笑盈盈的看著劉鍋。

這小老頭我看第一眼就知道那血幡絕對不是出自他手。

沒那麼好的道行,最多養個殭屍。

聽到我問血幡,劉鍋臉色一變:“血幡是我做的!臭丫頭別忽悠我!你快走開,我暫且不追究你的責任!”

他倒是大方,居然沒有因為我毀了他三具寶貝而對我喊打喊殺。

不是我多心想它,而是我覺得實在是可疑。

想著,我手裡捏了一把雷火符舉了起來:“大爺,您的殭屍不過是個黑僵,說句良心話,我對付的了。而且您也知道今天晚上我還有幫手。我跟您講條件也是為了賣您幾分長輩的面子,可您不能拿著這個面子裝腔作勢。”

他看到我手裡的雷火符,呼吸變得很急促,說話也帶了一絲慌張。

“丫頭,有話好好說!千萬別下雷火!”他舉起了手示意我冷靜,身子卻往前頂了一下:“你看,大爺身上還帶著傷呢!老頭子也不怕跟你說句實話,那血幡的確不是我做的!但是這殭屍真是我養的!我同那灰婆子確實也認識,但是沒什麼交集!咱倆關係不好,那灰婆子犯的事兒我是真的都不知道!之前在河上村,我就是一個江湖術士,專門給人看事兒算卦面相的。養殭屍這事兒我也是頭一次,沒什麼經驗!”

還沒什麼經驗?

沒什麼經驗能一把養出四個黑僵,還知道把陰氣下到墳裡提升道行?

我心裡冷笑,卻還是面上理解道:“說清楚點,什麼意思!”

他搓著雙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無奈道:“我之前就是個江湖術士,沒事兒給人看看相算算命。我本來也不會養殭屍,可忽然有一天,有個穿的破破爛爛的人找我算命。我就順勢給他算了,可沒想到我算不到他的命,就多嘴問說了一句你怎麼沒命了。那個人一生氣砸了我的攤子!還說要找人對付我。”他眼裡出現了驚慌。

我手摸著額頭,能明白那人為什麼會生氣。

因為算不到命的只有兩種人,準確來說是一人一鬼。

人的命格太奇怪是算不到往後的命運的。

比如說這個人是鬼娃,又或是命格奇特,算命的可以算到她的來歷,但是算不到她以後的命是怎樣,因為這樣奇特的人命數是多變,無法定格的。

他的人生命格是怎樣,需要自己去創造。

而第二種便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