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看著他這樣子,我開口問道。

“沒事兒,我很好,就是受了點輕傷,不礙事。倒是你,沒事兒吧?”褚懷御朝我揮揮手,吸了一大口氣低頭看著我的小腿關憂問道。

我也低頭看去,剛才還沒感覺到疼,現在他一說,我就覺得小腿疼的厲害,尤其是血還在往外冒,整個褲腳和鞋都快被血沾溼了。

馬局也注意到了,著急的招呼著跟過來的法醫處理傷口。

法醫提著急救藥箱,搬了一把凳子,等我坐下後,才開始給我緊急處理傷口。

等止了血,包了紗布,褚懷御才道:“行了,既然事情都解決了,我先回去了。這屍體就麻煩馬局焚燒好然後送給我,記住,千萬別讓骨灰沾到任何其他的東西。”

他又叮囑了一遍,馬局做了個ok的手勢,送褚懷御出去,嘴巴里還在不斷的說著讚賞的話:“偶像,你今天真的是太帥了,我對你的崇拜又多了幾分!偶像,你真的沒事兒吧?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去?我是老司機,開車很穩的!從來沒出事兒過!”

褚懷御走到了大門口,帶著口罩看不見表情,但是,能看到他眼角帶著笑意:“不用,我讓人來接我了,馬局你還很多事情要處理,就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有什麼事情打我電話,我有空肯定回你。”

“那我沒事兒的時候能不能找你?我不騷擾你,我就聊兩句。”

“可以啊,我空閒的時候,看到會回你訊息的。”

“那太好了...”

說著說著,兩人走遠了。

我站在東南水灣的大廳裡,看著他倆的背影惆悵的搖頭嘆氣。

今天,真的是我幹活划水最多的一天,我幾乎啥也沒幹,雖然阜南的最後一程是我送的,但也是褚懷御這個專業人士先上的,就算是今天阜南沒死,褚懷御給她下的死蠱也會按時發作。

其實算起來,今天我還真就啥也沒幹。

扭回頭,我就看見張祥文和張娟被警察叔叔從三樓帶了下來。

張娟眼裡全是死氣和恨意,而張祥文看著我反倒是平靜如水。

姐弟倆給我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反倒是有點奇怪。

尤其是張祥文這個態度,沒道理說沒有任何的反應才對。

路過我的身邊,張娟忽然回頭衝我忒了一口,我眼疾手快一下子躲開,那一口陳年老唾沫確實噁心到我了。

“辰土,辰土,你去死吧,你去死吧!你個鬼娃子,天天和鬼打交道,誰攤上你這個麼女兒,誰家倒祖宗八輩子的大黴了!”

“哈哈哈哈!”

她回頭看我,笑的異常癲狂。

我冷眼看著她,沒有任何的波瀾。

馬局從外面回來,聽到張娟這麼說,立刻就指著她吼道:“誰家攤上你,那才叫真倒黴,張家廉潔的名聲都被你兄妹倆給毀了個精光,真特麼太孝順了。”

“呸!你和辰土在一起,你也遲早會死的!和辰土待在一起的人都會被她害死!你今天命大不死,但是有一天你遲早會死!”

“我特麼,打你信不信?”

被張娟這麼一咒,馬局的手立刻揚了起來。

張娟害怕的提手擋住了自己的頭。

“再多說一句,打你。”將停在半空的手收回來,馬局冷哼了一聲對著警察叔叔擺手:“帶走,關起來,這一死,誰特麼敢撈我幹誰!我不發威真當我虎呢。”

那警察叔叔啥話也沒說,提溜著,就將張祥文和張娟兩人帶走了。

又喊了兩個人將地上阜南的屍體抬到了警車裡,將那些保鏢全部都銬上,基本上現場才處理完成。

等結束後,站在東南水灣的大門口,馬局還極為不滿的叫了一嗓子:“我找人把唐茂德抓過來,這次不關他我就不姓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