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站在一邊,臉上出現了嚴肅。

張豔芬的老公坐在她身邊,將自己手裡的水杯遞給了張豔芬,冷不丁的來了一句:“我們和啟南市的教育局認識的挺久了。”

就這一句話讓我心裡頓時就不舒服起來。

他的話外意思就是:啟南市的人和我們熟,無論你怎樣,這裡的人都會向著我們。

我不悅的看著他們三個,聲音有了幾分冷漠:“張榮平,身為老師,受賄,體罰,欺辱同學,帶著學生在外面瞎混,仗著自己有關係,殘害了多少無辜的學生?張祥文,更是人渣一個!同樣是老師,致使女同學懷孕,勾結殘害無辜的小生命,還企圖嫁禍給其他的老師!事後在警局,憑藉著你們張家的帽子安然無恙!張娟雖然沒有參與什麼實質性的壞事,可她縱容她男朋友殺人,不知悔改,還企圖幫忙害人!”我看向了張豔芬,口氣是全是質問:“張書記,請問這哪一個拉出來,是能放過的?”

“啪!”

張豔芬拍著桌子,怒氣衝衝的看向了我:“這是我張家自己的事情,和你一個外人有關係嗎?”

“和我沒關係,但是殺人就和我有關係!”

不單單是殺人,他們還牽扯到了萬物匯,牽扯到了胡楊,這兩個和我關係可就大了。

“你一個臭丫頭,是以什麼樣的身份站在這裡和我們說話?你信不信,現在馬上我們就能讓你退學,然後永遠消失在啟南市!”

我信,我當然信,資本的可怕,我一直都清楚。

呼了氣,我看她,眼裡全是冰冷。

見我沒再說話,張豔芬的怒意消了一些:“辰土,我是丹縣的縣委書記,我知道孩子沒學上多可怕,也知道生活的困難,我這一輩子都貢獻給丹縣了,掏心掏肺就是為了讓丹縣越來越好!可現在呢?我的孩子和我弟弟卻在警局裡受罪,你讓我怎麼辦?我想這樣嗎?我不想啊!可那是我孩子,是我親弟弟!辰土,看在我為人民做貢獻的份上,你放過他們吧。”

張豔芬看著我的眼神忽然就變得很可憐。

我望向她,最終開口道:“我做不了主,我是警局的編外人員,我沒有資格摻和這個事情,我也沒有身份答應你什麼,張書記,恕我不能幫你。”

張祥文張娟和張榮平,犯罪錯了就是錯了,張豔芬再怎麼為了丹縣付出,都不能用這個作為藉口。

“辰土,你是真的要逼我嗎?”

張豔芬的情緒變的激動了一些。

“我知道你的底細,也知道你是做那行的,如果你不想所有人都知道你做什麼,老老實實的放過我們,我可以當所有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她已經自亂陣腳了,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

我無所謂的攤開手:“我無所謂啊,你要是願意公佈那就公佈吧,說不定還能幫我吸引到一波客流。但是張書記,我還是那句話,我做不了主,你也不用拿什麼來威脅我,我沒有什麼可以被威脅的東西。”

這話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師傅有本事,我師兄弟們也不差,平時和我接觸最多的也就是馬局劉局和沈南梔三個人。

張豔芬想對付劉局,不是一個市的,她和觀海市的上層關係也沒到那種說插手就插手的地步。至於沈南梔,張豔芬更對付不到,那才叫真的資本,有錢人,手裡捏著的東西那是可以讓張豔芬他們都必須低頭的。

就只有馬局可能會說好對付一些,因為馬局是啟南市本地的,張豔芬要是聯手其他人壓馬局,馬局也撐不了多久。但是吧,馬局這上頭還有一個郭老,那職級可不在她們的接受範圍內。

不然張豔芬也不會放棄馬局而跑過來找我。

因為她清楚的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找誰更加的合適。

張豔芬猛地抽了一口氣,明顯被我氣到了。

“辰土,你真就不怕退學,真就不怕沒學可上以後只能在大山裡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