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馬局這才冷靜下來:“那怎麼辦?任由那個林子陽逍遙法外?他現在毀的可不止人小姑娘,他現在是間接害死了人,而且還毀了人小夥一輩子!”

他說的小夥是謝航。

謝航聽到馬局在為自己打抱不平,瞬間手裡的刀就滑了下來,他鬆開了我,整個人癱在了地上。

“我現在能怎麼辦?我現在能怎麼辦?如果我不找人發生關係,我會死,我會死的!”

他擦著眼淚和鼻涕,已經沒有任何的形象了。

當罪惡變成現實,犯罪者也會變成被害者。

謝航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容扶文上前,將我拉了過去:“這不是你的理由,如果不是你貪心,結果也不會是這樣,你變成現在,純屬咎由自取。”

他趴在地上,臉懟著地面,哭著哭著笑了,可笑著笑著也哭了。

老人說: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可如果沒有天堂,墮入地獄就已經是常態了。

我惋惜的搖搖頭,衝著馬局道:“先關起來吧,我問下褚懷御有沒有辦法可以抑制住他身體裡的血情蠱,我們儘快找到那個煉蠱的人,殺了煉蠱人,血情蠱就解了。至於後面他坐牢的事情,一切由法律定奪。”

馬局也很同情謝航,砸吧著嘴對他道:“你往好處想吧!多虧你遇見了小土,但凡是再晚一點,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挨個幾天,等我們抓到煉蠱人,蠱解了,你就自由了。至於那個林子陽,蹲監獄沒跑了。”

謝航沒說話,就跟傻了一樣靠在牆上。

容扶文攙著我出了審訊室,王笛和馬局則是將謝航扶起來,該戴手銬戴手銬,該收拾殘局收拾殘局。

等一切都搞完後,馬局才抽著煙從警局裡出來了。

見我們還站在警局的門口,他說了聲謝謝:“謝謝各位小師傅,辛苦了,耽誤你們時間。”

“沒事兒,都自己人,沒什麼謝不謝的。”青玄師兄爽朗道。

他點著頭,將菸頭扔地上踩了兩下:“這個事情,褚明星也屬於從犯...如果不是他提供蠱,或許那個王雪就不會死,謝航也不至於犯罪。哎,我現在是真愁啊,愁該不該抓他。”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九點多了。

“抓,該抓抓,如果因為他是明星就放過他,那對不起那些辛辛苦苦了一輩子,只為除惡的人,也對不起那些因他而死的人。”

馬局看著我嘴巴動了動,想說話,但還是沒說出來。

我知道他是想幫褚懷御講話。

馬局作為褚懷御的粉絲,他喜歡褚懷御也罷,崇拜也罷,可如果說褚懷御真的害人了,馬局會心軟,我不會心軟。

知法犯法,邪術害人,罪不能恕。

我低著眼簾:“林子陽那邊,警局就先別管了,我有些擔心那蠱術師就在林家。”

馬局又掏出了一根菸,點燃後,吸了好大一口:“行,那謝航和張榮平他們的事情交給我就行了。”

我點頭:“好,辛苦了。”

“這有啥好辛苦的,都是為了人民群眾。”馬局彈著手裡的菸灰,無所謂的擺手。

“那我們先走了。”青玄師兄拍了拍馬局的後背,聲音輕緩。

“嗯,注意安全。”

送我們出了警局的馬路,固原將車開到了前面,上車後走了好一段距離,我才看見馬局憂愁的回去了。

容扶文坐在最前排,歪頭看過來:“你現在想咋辦?反正我和郭老先生明天就得回去了,可能幫不上忙。”

固原也附和道:“我們也是,我這還有個禾西師兄沒解決呢。”

因為怕被看出來,所以禾西師兄是邪修的事情,只有我們三個還有郭老,師傅和元生師兄知道。

但是沒敢告訴浮塵師兄,他嘴巴太大了,容易說漏嘴。

至於曲無恙培元培丹三個人,是不好講,畢竟自家兄弟,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