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架著回了房間後,才坐下緩了一會兒,元生師兄就敲開了門給我送來了牛奶。

今天晚上一直在忙都沒來得及吃飯,這會兒元生師兄端了牛奶過來,我才想起來肚子是空的。

“謝謝師兄。”端過了碗,喝了牛奶後,元生師兄才將空碗端走。

“師妹,好好休息。”看著我,元生師兄左右看了看很小心的對我道。

我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以前也沒見他這麼小心翼翼還給我送宵夜,今天晚上是怎麼了?

我點著頭:“好,師兄你也早點休息。”

他點著頭,端著碗往樓下去。

我順著走道看過去,元生師兄走起路來的樣子很奇怪,扭著屁股一頂一頂的。

我遲疑了一下,微眯眼看去,沒問題,是元生師兄本人。

“師兄,你練臀呢?”

元生師兄啊了一聲,回頭看我一臉茫然:“沒有啊,師妹,你咋啦?”

我晃了晃腦袋,元生師兄好像和平時又沒什麼不一樣的。

我疑惑的扭著脖子:“沒什麼,師兄,你早點休息,晚安。”

他嗯了一聲抬腳往樓梯口去:“嗯,你也是,快睡吧。”

目送元生師兄走後,我才關上門拿了衣服拿了碘伏進了浴室。

晚上師傅只是簡單幫我處理了一下露在表面上的傷口,身上的傷口還是沒有處理的。

當進到浴室裡脫下衣服的時候我才發現,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小傷口,有的血跡乾涸了,有的傷口和我校服裡面的襯衣沾到了一起,我掀開衣服,皮肉和血絲扯著衣服往外翻,說疼也疼,說不疼也不是說很疼。

我閉住了氣,開始挨個清理傷口。

下午墜樓的時候,速度很快,頻率也很高,從玻璃上撞進病房的床,雖然沒有受大傷,可是很多的玻璃碎渣扎進了我的面板裡,幸運的是玻璃的碎渣都不大,也不多,不至於拿出來後血流不止。

清理完傷口,包好了紗布創可貼,我才簡單的擦了下身體就爬上了床。

可能是太累了,剛躺下沒多會兒我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覺整個身上被什麼東西拉的往下墜!重到眼皮子想睜開又睜不開,骨頭和皮肉裡也有一種被什麼東西死死摁住的感覺。

我思緒有點迷糊,彷彿一下子回到了當年李家村大虎失蹤的那個晚上。

我想吞口水,可個吞嚥的動作還沒結束就卡在了嗓子眼裡,我難受的一下子沒喘上來,差點把自己背過去!

感受到不對勁兒,我在心裡快速的念動了金光咒,可讓我吃驚的是金光咒唸完,我的身子仍然還是那樣的重!

我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再一次念動了九字真言,可同樣的,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是鬼壓床?沒有陰氣,還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鋪子裡,甚至是能壓的我睜不開眼,轉不開身,什麼東西這麼厲害?

我思緒稍微清醒了一些,隨著思緒清醒我才感覺到全身輕鬆了一點,已經可以動了。

“姐姐。”

“姐姐。”

耳邊傳來的一聲一聲熟悉的呼喚聲,聲音很輕很軟像是小孩子喊媽媽的呢喃聲一樣,而我的意識也漸漸回來了。

我有些難受的睜開了雙眼,那映入眼簾的三根鬚和肉嘟嘟的臉正是很久沒見的參寶。

“參寶。”我驚喜的開口喊了一聲,可一開口嗓子嘶啞乾澀又帶著腥甜。

“姐姐,你發燒了。”參寶的小腦袋抵在我的額頭上,冰冷的觸碰感讓我迷糊滾燙的腦子好了許多。

我眯著眼睛又睜開,參寶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彎彎的看著我。

我忍不住笑了一聲,以為是鬼壓床,金光咒九字真言都出來了,可沒想到是發燒了。

我抬手摸著參寶那三根鬚,有些虛弱的嗯了一聲。

小的時候皮慣了,在村子裡面東跑跑西跑跑,雖然穿著淡薄,可身體素質反而很不錯,從小除了感冒咳嗽還沒生過什麼大病。跟著師傅後,一直煉體,入定更沒有感冒咳嗽生過病,今天倒是幾年來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