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健走在我們的最前面,李運第二,兩人領著我們便往樓上去。

樺朗木業進鬼市前來過一趟,所以自然也是有些熟門熟路的。

郭老反身請著師傅:“世侄先請吧。”

師傅謙虛的趕緊回禮:“郭老先請。”

郭老見我師傅這客氣的樣子頓時便心滿意足的往前走去。

我心裡忍不住砸吧嘴,這小老頭自尊心強,而且好面子,明明可以憑藉自己的輩分走在最前面,卻非要請完師傅後然後才心滿意足的往前走。

不得不說,師傅的面子也算是給的很到位了。

上青玄有些不爽的小聲道:“這小老頭和容扶文一樣,有的事情挺讓人不舒服的。”

我拍了他一下讓他不要說話,上青玄這張嘴,嘴巴說著腦子向來跟不上。

蘭元生倒是抱著零食袋子一個勁兒的吃零食,呵呵一笑:“師兄,人家和我們不一樣。”

上青玄一把搶過了蘭元生手裡的薯片:“閉嘴!”

看著兩人這模樣,無奈的搖搖頭跟上他們。

沒多會曹健便領著我們到了李運的辦公室。

李夫人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李樺南站在旁邊陪著李夫人。

見我們進來了,李夫人拍了拍李樺南的手趕緊站了起來。

“幾位大師。”

郭老點點頭,師傅也是禮貌的朝著李夫人問好。

“請坐吧。”

李運招呼著曹健把喝的送上來。

郭老看了一眼離他最近的沙發先是轉身朝著師傅請:“世侄坐這處吧。”

說完收回了手步子往前挪了一下,那架勢似乎在等我師傅說:不,您先請。

結果他剛打算轉身坐下,師傅卻朝我道:“小土,坐這裡。”

上青玄和蘭元生互相看了一眼,生生眼底帶了狡黠。

他剛招完手,郭老就不動聲色的轉身朝我不好意思道:“辰小友是個女娃娃,我們男子眾多,應當單獨坐,是老朽思慮不周了。”

看著郭老那有些上不去下不來的臉色,我笑了。

師兄和師傅與我來說都不是外人,所以我沒什麼好在意的,我估摸著就是師傅不想讓這才喊我罷了。

我低頭咳嗽了一聲,很有禮貌的朝著郭老道:“承蒙郭老照顧。”

說著坐了過去。

郭老雖然有些不高興但還是和師傅三個坐到了一起。

李運幾個人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就以為我們在互相謙讓。

剛坐下師傅就爽快的朝著李運問道:“李先生現在是?”

他沉了後半句。

李運趕緊回憶道:“那天聯絡不上諸位大師後,我就趕緊打電話找了劉局,劉局就幫我聯絡了郭老,說是互相都認識。郭老一聽是小大師拜託的便連夜坐車趕過來了。”

郭老雙手放在膝蓋上:“我到這邊以後和劉局調查了兩天才在城東一處山頭上碰上了那個偷肋骨的賊。本來以為就是一個盜墓的,結果那人居然是個降頭師!”

我一下子臉色就凝重起來,雙手交握放在了胸前:“降頭師多出自於東南亞地區,又分為黑衣降頭師和白衣降頭師。他們使用煉製出來的巫蠱咒術,的確有用人骨、屍油、幹人胎、墳土等一類的方法。”

郭老讚賞的看向了我:“辰小友學海淵博,是也了。”

他繼續道:“那降頭師練成了飛頭降,老朽帶著近快十個弟子才將那降頭師淺淺傷到,隨後用追蹤術才追蹤到那降頭師的所在地。可怎奈那降頭師也有同夥,我們一眾人和劉局他們都被襲擊了。好在拼死搏鬥這才從那群邪術士裡衝出來,雖然受了傷,但是也無礙了。”

師傅身子往後一靠,聲音有些低沉:“飛頭降...”

我撥出了一口沉重的氣:“降頭師利用符咒給自己下降,找個特定的時間,然後分七個階段,每個階段煉七七四十九天,並且還要確保不能被破壞,否則符咒反噬,練就降頭師的人也落的頭身分離永遠不能復原的下場。這個飛頭降異常的神秘,若是真要打起來,還需要想辦法怎麼才能讓降頭師分離的頭和身子無法復原。”

上青玄推了蘭元生一把:“這個簡單,小師妹,你忘了當初在茅山離魂鬥四師伯的時候了嗎?只要確保那降頭師頭身分離,我可以帶著元生師弟前去將那降頭師的肉身給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