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彷彿凝滯。

傅司爵收回視線,半眯著眼打量顧清夢:“我勸你最好收斂一點。”

聲音夾雜著警告。

聞言,顧清夢神經頓時緊繃,想解釋但又露出破綻,只能悻悻離開。

她走之前,趁傅司爵不注意,狠狠瞪了一眼陸惜晚。

等著瞧,她不會讓她得逞的!

離開後,內心的火氣再也無法積壓,她迅速撥通小姐妹的電話吐槽:“陸惜晚那個賤女人以為自己會點醫術就能迷惑思爵,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你知道不可能,為什麼還那麼生氣?”小姐妹算是個清醒人。

她覺得傅司爵並不是真心喜歡她,作為姐妹,她想讓她醒過來。

然而顧清夢仍然執迷不悟:“我當然生氣,她這次回來肯定是想嫁給傅司爵,孩子是她的底牌,我不得不小心。”

一想到陸惜晚同傅司爵站在一塊的畫面,她就渾身難受。

她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下,準備等小姐妹過來,好好跟她發發牢騷。

此刻,傅曜已經能重新思考。

雖然他年紀小,但他很敏銳,漸漸覺察出不對勁,顧清夢這樣對她,並不像一個親生母親的做法,而且他們的面容並無相似之處。

雖然有這種感覺,但他不能完全確定。

傅司爵詢問他情況時,他就簡單說了兩句,目光一直落在陸惜晚身上。

如果說容貌相似,他們兩個更像。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陸惜晚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臉。

“沒有,我就是有點困了。”說著,他刻意打了個哈欠。

傅司爵便說:“那等下你就去睡覺。”

說完,他看向陸惜晚,似乎也在思考什麼。

接下來的日子裡,顧清夢幾次來找麻煩,她似乎一點也不怕被發現。

“傅曜,去給我倒杯茶。”她坐在沙發上,悠哉悠哉地指使。

她可是他的母親,使喚他一下也不為過。

傅曜不為所動,他繼續玩他的拼圖,於他而言,顧清夢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她的眼裡只有她自己。

“怎麼,我使喚不動你嗎?你別忘了,我是你媽,趕緊去,別惹我生氣。”

這會她也懶得裝了。

就算他去告狀,沒有證據,傅司爵也不會相信,大不了她再哭一場。

“不,你不是,我媽媽不是你這樣子的!”

傅曜不再怕她。

顧清夢頓時惱怒,她氣得臉色漲紅,聲音尖銳:“你胡說什麼,我就是,我含辛茹苦把你生下來,我容易嘛我,你竟然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講話!”

氣憤之餘,她忍不住將他揪住。

就在這時,陸惜晚忙完走出來,見狀,立馬將顧清夢推開:“你這個瘋子最好是滾遠點,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沒想到她竟然還敢來。

看來傅司爵對她的警告她完全沒放心上,她將傅曜牢牢護住,冷冷看著她:“你什麼心思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要是還學不會收斂的話,後果自負。”

“好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底細麼,你不用在我跟前裝,你打的什麼主意我也是知道的,我明明白白告訴你,你是不會得逞的!”

顧清夢聲音尖銳刺耳,字字都帶著恨意,似乎是想以此來擊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