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曜曜,陸惜晚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且感到親切。

明明他是顧清夢的孩子……

陸惜晚連忙將這個想法平復下去,心中不斷地重複,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她一直不能徹底釋懷,顧清夢和傅司爵二人,是她心上一道疤。

一道不觸碰都會疼的疤。

兩個孩子同意了,她同意了,還得要曜曜監護人——傅司爵的准許。

陸惜晚把兩個孩子哄睡著之後,“傅先生,我們聊聊吧。”

傅司爵好像怕她對曜曜做什麼一樣,每次都得等她從曜曜房間出來才跟著離開。

這倒是方便了她。

傅司爵不知道陸惜晚要和自己聊什麼,他看了眼陸惜晚,點頭。

他們之間,有什麼可聊的?

“傅先生,曜曜的情況已經初步好轉,等到第二次催眠的時間到後,便可以恢復大半。”

陸惜晚娓娓道來。

“但是,在第二次催眠來臨之前,我建議將曜曜送去幼兒園。”

“幼兒園?”傅司爵一揚眉,直接拒絕,“不行,曜曜根本就無法融入群體!”

“傅先生,這是你對曜曜的定義,而非他真實狀況。”

“作為曜曜的治療人,我現在很確定曜曜可以初步的融入人群……”

“你是說在彩虹樂園那次嗎?”傅司爵乾脆開口,“那次,只是因為你和西西在身邊。”

“曜曜依賴你,所以在你的陪同下可以接受不算太多的陌生人,以及陌生環境。”

“但若是讓他獨自去面對的話,他……”

陸惜晚眉頭緊鎖,“傅先生!”

“曜曜他沒有病,他是一個正常的孩童,和別人沒有區別!”

“若你這個親生父親都在心中將他當做一個病人對待的話,曜曜如何能好?”

“曜曜需要陪伴,需要心理疏導,但是他更需要的是尊重和平等的交流。”

“他有自己的想法。”

陸惜晚直直的盯著傅司爵的眼睛,不徐不緩,聲音溫和卻格外堅定。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觀察曜曜的情況,曜曜的心理陰影來源於顧清夢,他的抗拒也來源於顧清夢。

抗拒的人反覆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如何能好?

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