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晚。”

頭上響起男人冷淡的聲音,陸惜晚抬頭看他:“?”

聽傅司爵不緊不慢道:“我可以配合你的方案,不過,我有個條件——”

陸惜晚一愣,聽他繼續說道:“你要住進傅家。”

她還從不知道傅司爵這麼厚顏無恥,明知道她不喜歡顧清夢和他,居然還讓他住進傅家。

“你做夢!”陸惜晚冷冷吐出三個字:“傅先生,我只負責治療曜曜,這種要求您不怕顧小姐誤會,我還嫌麻煩!”

傅司爵似乎並不在意她的態度,慢條斯理道:“你是司家請來的催眠師,在沒有治好曜曜之前自然應該負責他的心理問題,總不能讓傅家的長孫一直跟在你的身邊。”

“可——”

她反駁的話還沒說出口,傅司爵已打斷她的話:“席小姐可以考慮,如果不願意,我會另請專家治療曜曜,不勞你費心。”

陸惜晚猶豫了一瞬。

坦白講,她並不想和傅司爵有再多的牽連,傅曜又是傅司爵和顧清夢的孩子,即使她不想救曜曜,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可……

想到曜曜那雙水葡萄似的眼珠,可憐兮兮的神情,她怎麼都狠不下心。

她沉默了許久,才點點頭:“我答應你。”

等治療完曜曜,她就離開。

就在這時,來找傅司爵的顧清夢走了進來,一抬眼就看見傅司爵和那個她討厭極了的玄水小姐在一起,兩人的距離極近,近乎有些曖昧。

她不動聲色地走過去,笑著挽著傅司爵的胳膊,親密地問:“司爵,你和玄水小姐在聊什麼?曜曜是不是回來了?司爵,你陪我去見曜曜吧,接曜曜回了家,雲生的工作人員還等著我們呢”

陸惜晚的目光不經意地從兩人親密想接的地方劃過,眸微垂,酸澀漸漸溢位。

傅司爵將手抽了出來,目光落在她身上,沉默後緩緩開口:“最近你先不要見曜曜了。”

顧清夢怔住,紅著眼隱忍:“司爵哥……為什麼?是不是她跟你說了什麼?”

她哀怨地看著陸惜晚,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玄水小姐,我不知道為什麼你這樣針對我,曜曜是我的孩子,你詆譭離間我和曜曜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

陸惜晚看膩了她這副模樣,乾脆直接地冷冷說:“顧清夢,你不必在我的面前裝委屈,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有數。”

“玄水小姐,說話要講證據,既然你說在曜曜的夢裡看到我做了什麼手腳,不如今天你就再重現一次,否則口說無憑,我很難不懷疑你的意圖……”

傅司爵心頭一動,也看向陸惜晚,陸惜晚沉下臉,看著傅司爵冷冰冰道:“短暫時間裡喚醒一個人最恐懼的事物,會對他的心智造成重創,我還是那句話,信不信隨你。”

傅司爵沉默片刻,眸色深沉地掃過顧清夢的臉,緩了緩語氣,淡淡道:“清夢,這也許是救治曜曜唯一的辦法。”

說完,他的目光轉向陸惜晚:“我送你回去,收拾好行李搬進傅家。”

傅家?

顧清夢睜大眼,不可置信:“司爵哥,你還要讓這個女人搬進傅家?”

傅司爵點了點頭。

顧清夢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原本因為要和傅司爵同處一個屋簷煩躁不已的陸惜晚看到顧清夢的反應,忽地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