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沒有我纏著你,你覺得現在的陸惜晚還會相信你嗎?」雲若瑾低聲笑了起來,咯咯的聲音在走廊裡顯得格外詭異。

她摸著自己的臉,「你看看你在她面前卑微的樣子,她怎麼可能喜歡你啊!」

雲若瑾不停說話,傅司爵卻只覺得厭惡。

如果不是雲若瑾從中作梗撒下的那些謊,或許他和陸惜晚根本不會誤會。

「那你這樣不管不顧的倒貼又算什麼行為?」

傅司爵扔下這句話,連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雲若瑾,拉著曜曜的手就往外走去。

「爹地,媽咪真的很生氣。」

即使曜曜不說,傅司爵也能看出來陸惜晚的生氣。

不然也不會一聲不吭的跑到度假山莊裡待了一個星期,在知道他們訂婚之後又毅然決然的回了美國。

從認識陸惜晚開始,傅司爵就知道陸惜晚只是表面上看上去柔弱,但內心比誰都要強大。

她從來都不是柔弱的菟絲花。

「我會把媽咪追回來。」

有了傅司爵的這句話,曜曜覺得無比安心。

除了媽咪和西西妹妹之外,他在這個世界上最信任的人就是爹地了。

「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明天吃早餐的時候,我會找機會好好跟你媽咪聊一下。」

是夜,陸惜晚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窗外的月光透過窗簾上的小縫灑在房間裡,夏夜微涼的風吹拂進來。

陸惜晚卻覺得十分煩躁。

就在她折騰了半天好不容易有了些睏意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響動,陸惜晚迅速從床上爬起來,剛想出去卻被人猛的一下敲在脖頸上。

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雲若瑾警惕的看著周圍的環境。

似乎是在誰的家裡,並且那個人還很有錢,單看周圍的裝潢,再加上關著她的房間也不算小,陸惜晚的心裡已經有了初步判斷。

只是她的手被死死的捆在身後,就連動一下都困難。

嘴裡還堵著一塊布,發不出任何聲音。

「不是還有一個小孩,你沒把人帶回來?」

是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不用看陸惜晚都能猜到是誰。

「我們在房間裡沒有看到小孩,就只有這個女人。」

兩個人似乎發生了短暫的爭吵,然後房門就被人開啟了。

雲若瑾施施然從外面走了進來,笑眯眯的看著動彈不得的陸惜晚。

「真是太可惜了,昨天不是在我面前還猖狂的很,怎麼今天你就變成這樣了?」

雲若瑾嘖的一聲,拉了一個凳子坐在了陸惜晚面前。

「看見你這張漂亮的小臉我就不忍心,可是你說你為什麼非要跟我搶阿爵?」

雲若瑾似乎是在嘆息,又似乎是得意,在陸惜晚面前晃盪了好半天。

「從我見傅司爵的第一面開始我就喜歡他,這個世界上除了他之外我誰都不嫁。可是像我們這樣的大家族,婚姻大事哪輪得到自己做主。」

傅司爵和陸惜晚結婚之後,雲家就一直在給雲若瑾尋找合適的人選。

「只要我說不願意,他們就把我綁在屋子裡,不准我外出,也不準任何人跟我說話,就這樣綁著,一直到我鬆口為止。」

雲若瑾的眼中閃過了一次恐懼,那是來自記憶深處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