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都裝出一副全天下就你最清醒的樣子?在爸媽面前看著你這副面具,我真是噁心透了,現在爸媽不在這兒,你還裝什麼?」

沈澤宇混賬的言行激怒了沈書,他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脫下手裡的西裝放在保鏢手裡。

「你們先帶著人到外面等著,我馬上上來。」

沈書在沈澤宇的面前挽起袖子,面色陰沉,眼中是對沈澤宇不爭氣的怒意。

掄起拳頭,沈書狠狠的一拳砸在沈澤宇臉上,讓一旁其他人全都看呆,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

「不管爸媽在不在這裡,我都是你哥,你這樣對得起誰?」

不光對不起沈江的悉心教導,更對不起田西華在他身上付出的愛,也對不起沈書這些年來為他花的錢。

瘦弱的沈澤宇在身形高大的沈書面前沒有任何勝算,毫無徵兆的被一拳打翻在地,嘴角都滲出一絲血跡。

沈書卻並沒有就此停手的意思,之前在田西華面前他無法動手,現在剛好沒得人勸著,他索性一次就讓沈澤宇清醒。

「你以為咱們家很有錢,你以為你和那些公子哥一樣可以肆意拿自己的時間和錢在這裡揮霍?」

謝子安可以愛玩,也可以拿別人叫他花花公子當做玩笑話,但他也的確有本事,即使不靠著家族的能力和錢也能混的出人頭地。

沈書恨鐵不成鋼,對著沈澤宇咬牙切齒。

沈澤宇這兩樣一樣都沒沾著,卻偏偏養成這樣嬌奢Yin逸的毛病。

沈書的目光掃過房間裡的每個人,能在賭場混的能是什麼好人,無非就是一群想著不勞而獲的賭徒。

他一隻手就拎起了瘦弱的沈澤宇,對上他陰狠的目光。

「你除了會動手還會什麼?」

即使捱了打,沈澤宇依然不服,自以為是的對著沈書叫囂。

沈書面無表情地拎著他往外走,「我可以成為村裡人口中的談資,可以當別人家的孩子,也可以是你這輩子都比不上的人。而你在這裡註定只能發爛發臭。」

沈書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用自己所得到的刺激沈澤宇,可這一切已然成了他們中間橫亙著的一根刺。

沈澤宇並沒有因此作為自己向上的動力,反而將這當成了墮落的理由。

他也沒有客氣的必要了。

「等你什麼時候有本事賺錢,不用靠花錢來證明你的存在感,你也能成媽口中的驕傲的時候再來和我叫囂。」

剛一出賭場的門,沈書就狠狠的扔下了沈澤宇,甚至都沒正眼看他,任由他摔倒在地上。

沈書自認為自己仁至義盡,對沈澤宇也已經盡到了該有的責任。

「這幾個月的生活費我已經給媽打過去了,如果你還想繼續揮霍到賭場裡,隨你的便,但是從今往後,別再拿我做你的藉口。」

沈書也就是嘴上說的狠了點兒,可每個月還是按時給田西華打錢。

非要說有什麼變了,那就是他們之間本就薄弱的親情已然消失殆盡。

重新穿上西裝的沈書依然是那個溫文爾雅的秘書,任誰也想不到他剛才做了什麼。

雷歐娜在車裡哭的涕泗橫流,神樹坐進車裡的瞬間就被她撲到。

「你們抓我幹什麼?我什麼都沒做錯!」

她嘴裡唸唸有詞,可眸子裡所表現出的卻是止不住的驚恐。

「我們傅總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