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惜晚站在門外聽了半天,實在不忍心了,趕忙推門進去。

她渾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光憑外表誰也認不出來。

陸惜晚身後還跟著一個相貌平平的男人,看到他們兩人進來,沈書愣了一下。

「說話都是要憑良心的。沈書在傅氏的工資有多高也都是他的,每個月給你們寄一些那也是他講情分,拿他的錢給你們兒子花,還要挾著他給你們兒子還萬的賬,單憑這一點說出去,沈書做錯了什麼?」

沈澤宇怎麼看都是一個繡花草包,中看不中用。

至少陸惜晚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優點。

在沈書詫異的目光中,陸惜晚摘下了墨鏡,「看了那麼半天,連你們傅總和我都不認識了?」

要不是為了躲開傅卓的耳目,陸惜晚何至於把自己包裝成這樣?

沈書仔細的端詳著相貌平平的男人,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一點兒傅司爵的影子。

沈澤宇看到眼睛就認出是陸惜晚,當下春心蕩漾,立馬走到了前面。

「晚晚…」

看來上次的教訓還沒吃夠,陸惜晚嫌惡地向後躲了一下。

「我跟你一點兒都不熟,別把我叫的這麼親熱,今天我就是特地來帶沈書走的。」

沈家上下除了沈江看上去還像個正常人,其他兩人都跟魔怔了一樣。

沈書在這裡真是委屈了。

沈書鼻子一陣酸澀,陸惜晚的話就像一陣暖流,讓他冰冷的心臟多了一絲溫暖。

「我沒事。」

「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麼!他把傅氏的訊息賣給……」

沈澤宇一看陸惜晚對沈書如此親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一生氣之下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知道又怎樣?我也給了萬,就算扯平了。更何況他給的也不是重要的訊息。」

沉默的傅司爵忽然開口,半晌沒說話的田西華一下子來了力氣。

「你個小兔崽子,你不是說你沒錢了嗎?萬算是怎麼回事?!」

她色厲內荏的想要避逼問,兇相畢露,要不是沈江攔著,眼瞅著還要上來動手。

陸惜晚笑眯眯的,「你家兒子欠了錢,那理應是你來還錢,沈澤宇又不是沈書的兒子,幹嘛要他給你們錢?更何況我上次給你的那個鑽石首飾你拿出去賣了也值不少錢。」

無非就是把沈書當成了他們的搖財樹,想還錢又不想在自己身上破費。

陸惜晚拍了拍受傷的沈書,「這地方你還能待下去?還不趕緊跟我們走?」

坐上車之後陸惜晚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剛才的架勢讓她以為田西華要打她,還把她嚇了一跳。

「直接回山莊吧,在這裡說也不安全。」

他們為了避開傅卓,特地開著車在城區繞了好大一圈,好不容易才趕到沈書家。

「傅總,夫人,你們沒必要費這麼大周章把我救出來。」

沈書現在滿心都是愧疚,看著兩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救不救是我們的事,你都跟著我們出來了,還問這麼多幹嘛?」

陸惜晚真想狠狠的敲一敲沈書,讓他早點清醒。

留在那裡就是變成他們的搖錢樹,然後跳進沈家這個無底洞,拿自己的一輩子陪著沈澤宇這個不成器的東西玩。

他不難受陸惜晚都難受。

到了度假山莊之後,陸惜晚拉著傅司爵就坐下了,貼心的把他臉上的假面一點點取下來。

沈書垂著腦袋站在他們對面,像個犯錯的小孩子一樣乖巧。

陸西西和曜曜早就被忠義叔和終鶴帶出去了,多大的院子裡只剩下了他們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