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顧家。」

傅司爵二話不說,拿起了放在衣架上的西裝拽著陸惜晚的手就走了出去。

絲毫沒有注意到外面秘書室那些八卦的眼神一樣。

沈書看到這一幕,雖然內心已經麻木,卻還是忍不住抓狂。

這要他怎麼跟其他人解釋?

陸惜晚面無表情,但坐上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下傅司爵。

「現在去找顧家夫婦,傅總不覺得還是有點太草率了嗎?」

畢竟在顧家夫婦眼裡陸惜晚可是害她們女兒丟了命的殺人兇手。

他們恨不得陸惜晚死無葬身之地。

「從一開始我就沒準備和他們好好談。」

或者說從顧清夢死開始,顧家和傅家早就已經走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只不過這一次是顧家夫婦先把這個矛盾挑上明面的。

傅司爵自然不允許有人在他的雷區蹦噠。

陸惜晚話都沒來得及說,傅司爵一腳油門,發動機的轟鳴聲就把她的聲音蓋住了。

和傅家交好的時候顧家有多輝煌,現在就有多落魄。

花園裡甚至都長了不少雜草,哪兒還可以看見當年門庭若市的盛況?

陸惜晚看了都忍不住要感嘆一句物是人非。

傅司爵對此沒有任何感觸,拉著陸惜晚直接就敲了門。

來開門的是蘇顏愛,她頭髮整整齊齊的梳成了一個髮髻,用一根木簪子挽在腦後。

身上沒有之前那麼多珠寶裝飾,反而多了些素淨。

看到來人之後,蘇顏愛一點兒都沒慌張,而且還笑著對他們打招呼。

甚至在看到陸惜晚都沒有任何波瀾。

「阿爵可是好久都沒來我們家了,我還以為你把我們都忘了呢。老頭子快準備點東西,阿爵來了!」

顧城也是衣服笑意晏晏的樣子,夫妻兩個看上去慈眉善目。

偏就是這樣,才讓陸惜晚覺得一陣寒意從脊樑骨竄了上來。

腦子都嗡了一下。

他們對傅司爵熱切陸惜晚還能理解,可蘇顏愛竟然沒出口罵她。

再想想剛出事的那段時間,顧家夫婦兩人的狀態,陸惜晚就更覺得不對勁了。

「伯父伯母,今天我也不跟你們繞彎子了,昨天晚上的那些是你們發的?」

歐傅司爵板著一張臉冷冷的直接把話問出了口,蘇顏愛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住了。

顧城把手裡的報紙放在桌上,一臉凝重的看著傅司爵。

「我們夫妻兩個自打夢夢出事之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整日裡茶飯不思的,哪還有時間在網上發那些亂七八糟的話。」

這番話說的滴水不漏。

傅司爵卻精確地找出了其中的漏洞,「那伯父怎麼知道我要問什麼?」

顧城盯著傅司爵看了好半天,忽然笑了出來,「要是沒什麼大事兒,你能特地來找我們嗎?而且這事兒恐怕和這位席小姐有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