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若瑾永遠也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這樣的感情。

她不相信會有人拋棄過往的所有固執,也不相信會有人無條件相信另一個人。

「感情對於咱們這樣的人來說,從來都不是最重要的。」雲若瑾像個蠱惑人心的狐狸,竭盡全力一步步把傅司爵向她設好的陷阱裡引去。

從小到大她見識過太多為了利益什麼都可以不顧的人。

這一次雲若瑾還是願意相信自己的直覺。

「對於一個商人來說,談感情本來就是最大的錯誤,阿爵,你是海城最成功的商人,你也應該知道怎麼選才是對自己最有利的。」

雲若瑾自以為自己已經表達的足夠明顯,可傅司爵依然定定的坐在那裡,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忽然,傅司爵猛地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直接把雲若瑾扔在了裡面。

沈書在外面擔憂地等著,看到的就只有急匆匆出來的傅司爵。

「今天下午所有的會議全部取消,等我什麼時候有時間了再說。」

話未落就沒見了人影,沈書看到的只有一道背影。

雲若錦憂心忡忡的從裡面出來。

沒能得到傅司爵肯定的回答,她也不知道事情是否成功,傅司爵到底會選誰。

對她而言,如今只能聽天由命。

傅司爵從來沒有如此急切的想要回家。

那種失而復得的驚喜感在他心裡盤桓。

因此以至於雲若瑾後來在說那些話的時候,他根本沒在意。

陸惜晚從來都不是那樣的人。

傅司爵心裡藏了太多話想和陸惜晚說,可這些話到頭來卻不知從何說起。

到底是從當年的誤會開始解釋,還是從這些年的思念開始。

過去的時間太多了,傅司爵又生怕陸惜晚下一秒就要離開他。

因此即使剛開始在過急切的心情,在路上的這段時間,傅司爵也都想明白了。

不能著急。

陸惜晚不說自然有他的理由,他要是提早問出來了反而讓大家都難自處。

因此在趕回恆山公館之後,傅司爵雖然心跳加速,卻還是面色如常的走了進去。

看著那個在他身邊呆了那麼長時間,他就從來不敢猜的身影,他平生頭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可望不可及。

「今天怎麼又提早回來了?」陸惜晚自己都沒意識到,在面對傅司爵的時候,她的語氣已經越來越和善。

其實努力壓抑,傅司爵還是大步走過去一下子抱住了陸惜晚,緊緊的擁著她。

晚晚,歡迎回家。

鬆開呆若木雞的陸惜晚,傅司爵的耳根子有些微微泛紅。

「公司沒什麼事兒了,就先回來了,今天晚上吃什麼?」

陸惜晚被這一抱弄得措手不及,摸了摸發燙的耳朵,「今天晚上阿姨做飯,我也不知道吃什麼。」

傅司爵:「吃什麼都行,只要是和你們一起。」

那些平日裡不敢宣之於口的話,此刻不知怎的就忽然說了出來。

陸惜晚被這近乎於調戲的話弄得臉更紅了,趕緊別過頭,才沒讓傅司爵看到她窘迫的樣子。

「你好好說話,別跟我來這一套。」

陸惜晚都要懷疑站在自己眼前的到底還是不是傅司爵本人。

「你做飯吧,曜曜不是好久之前就吵的要吃糖醋排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