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說,現在柳永興應該調人手,補上小張的崗位。

但由於礦場丟了不少人,現在哪個工位都缺人,他本來就忙的焦頭爛額,都準備去人才市場招工了。

“是這樣啊。”

路鳴澤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和李平成招呼了一聲,就和楚子航、柳工離開了第三礦洞。

罐籠緩緩上行,鋼索與轉軸摩擦的牙酸聲,像是逃離這裡的歡快訊號。

空氣開始暢通,頭頂的光芒也愈發熾烈。

哐!

沉悶的迴響中,三人回到了地面。

路鳴澤摘下安全帽,迎著刺目的光線微眯起雙眼,他暢快的吐出一口氣,活動四肢。

前後加起來,他們在地下活動的時間不超過1小時,與礦工每日作業的時間比不值一提。

但是那種待在幽深地下,帶來的陰鬱心情讓人異常不適,好像連日陰雨天帶給人的壓抑和沉悶。

他再次喘出一口濁氣,隨手撥弄兩下頭髮,將安全帽掛在手臂上,回頭看了眼井口。

生活苦的人,在地下待久了,心也會跟著發苦吧。

.....進入廠房將工作服脫去,路鳴澤又被柳永興拉著說了些感謝的話,這才結束了首次的礦山之行,和楚子航回到車上。

“剛剛他在我們身邊?”

路虎駛出一段距離後,楚子航開口問道。

“剛開始我還不能確定,但後來我們見到他時,他的反應太平靜了。”

路鳴澤回憶起在礦井下的場景。

從罐籠出來後,周圍沒有過多的異象,真正開始出問題,是在他們發現血手印的存在後。

那種在暗中被打量、被窺視的感覺尤為強烈,甚至帶著某種敵意的情緒。

不過對方一直藏匿於黑暗中,哪怕用天演分析,路鳴澤也只能得到一個模糊的答案,直到他們去了李平成所在的礦洞。

“平靜...”

楚子航回想著當時李平成的表現,眉峰微挑:

“他對我們的出現似乎並不驚訝,哪怕是從其他工友那裡聽到了我們來的訊息,他也不該這麼平靜,就好像親眼見過我們的活動。”

“沒錯。”路鳴澤抽出墨鏡戴上,微點下巴。

“一般來說,我們要怎麼處理...他?”

路虎行駛在石子路上,楚子航遲疑著開口。

“這取決於他做過什麼,和我們今晚發現了什麼。”路鳴澤微側腦袋,露出沉思的表情。

對於李平成的歸宿,其實他心裡已有大致的想法。

自動物園的歷練開始,路鳴澤的心態、對龍族世界的認知就在一步步發生著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