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河內五方大鏖兵(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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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寵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望著帳頂,唉聲嘆氣,自怨自艾:“孤怎會敗得如此之速?若堅守陳國,是否更好?劉備若無藉口,陳國能否得存?”
隨即苦笑,除非自己俯首稱臣,否則誰能放心自己在腹心之地呢?
低頭實不甘心。
關中龍方殪,中原鹿正肥。
自己如何就不能成為高才捷足者?
自目睹天子失政,朝廷衰弱,劉寵懷帝位之思已二十多年,執念深入骨髓。
怎能就此放棄!
高祖尚厄於滎陽,困於白登;光武初至河北,亦見逼於王郎。
目前雖一時困頓,又有何懼?
劉寵目光再次堅定起來。
次日天明,劉寵在張飛陰魂不散的跟隨下繼續西行。
行行重行行。
三日後,扶樂在望。
劉寵軍皆露出喜色。
然而此時扶樂城中卻陷入爭執之中。
周頤端坐主位,雙眉緊鎖,面露愁悶。
爭執的正是其麾下一眾軍官。
周頤被劉寵任命為中郎將,領兵三千,其麾下分三部,各以校尉領之。
一名校尉言辭激烈:“大王拔諸君於草莽之中,恩重如山,如今大王有難,君等反欲叛之乎?人心何在?”
他對面幾人面有慚色,沉默以對,眼神遊移,不與他接觸。
一名校尉慢條斯理,語氣陰柔地道:“大王之恩,我等擊黃巾、保陳國,浴血奮戰,也算有報。想我趙陵,負傷十數,不可謂不盡忠。
然,大王以一郡之地,欲抗劉玄德三州之兵,不亦難乎?
聞大王三萬精銳,為劉玄德一萬兵所破,殘兵不過千人,狼狽來此,而為張飛鐵騎緊追,旦夕可破。
正如徐邈使者所言,徐邈領兵一萬正日夜兼程東下,牽招三軍精銳亦至河南,加上田豫、沐並西來之兵,田疇之汝南軍,合計七八萬兵。
我軍精銳不如,又眾寡不敵,可有絲毫勝算?
明知必敗,還自取死,君不懼死,獨不憐惜士卒乎?其家中皆有父母老小,若死,誰將養育?
君做大言,稱欲報恩,人各有志,我等不會阻攔,君自去可也。又何必脅裹我等?”
眾人紛紛稱是。
先前那校尉大怒道:“我自出戰,汝等儘可坐觀!我陳眾堂堂男兒,羞於汝等為伍!”按刀欲出。
周頤喝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