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境內,楚雲辭幾人一路駕馬而行,雖然較之他們現在的狀態,比他們自己趕路要快上不少,但是也著實給有傷在身的幾人顛的夠嗆。

距離楚雲辭醒來已經過去了兩天的時間,幾人一路上晝夜不停的趕路,期間好在綺夢聯絡上一些羅衣人手,讓他們能及時換馬,否則怕是這兩天的時間都能累死好幾匹。

“籲!”

楚雲辭將馬勒停,幾人側面不遠處隨之出現近二十名僧人,步履匆匆較之幾人騎馬的速度更要快上一倍不止。

只見領頭一位老僧側頭看了幾人一眼,也沒停步,繼續帶著那二十多名僧人趕路。

“看他們的方向似乎是也往天元宗去!”夏侯宇出聲道。

楚雲辭點頭認同,張嘴便要出聲叫住那些僧人,可轉念一想不管這些僧人是不是往天元宗去,或者去天元宗後是敵是友,他們都沒必要同其多費口舌,此處離天元宗已不過二百多里左右,那些僧人若是李述佈置的人手,幾人有傷在身恐怕難以抵擋,可若他們是去援手天元宗的,那就更不能耽誤。

二十多名僧人轉眼便消失在了幾人的視線中,楚雲辭心中盤算著前去報信的羅衣應該也早已趕到天元宗,相信此時掌門他們也收到了綺夢讓那些羅衣傳去的關於自己的猜測和曹沐陽被抓的訊息。

“走!我們也快趕路!”楚雲辭說完便又當頭駕馬衝出。

二百多里地,眾人若想趕到也需近一天的時間,當下更是不敢耽擱片刻,便又立刻朝天元宗趕去。

“楚雲辭,會不會已經打起來!”江鈴面色緊張的向楚雲辭問道。

雖然楚雲辭面色平靜,但是心頭也同樣著急,只是想著江鈴本就擔心不已,自己也就更不好露出急色。

“應該能趕上!”楚雲辭邊說邊又揮動馬鞭。

“我先去!”綺夢的聲音在其他人耳邊響起,只見她一躍而起,腳尖一踏馬頭飄然衝出,只是人在空中仍是身形一栽險些墜地,而她座下那匹馬被這一踏之下也一頭倒地。

綺夢嘗試了下果然還是不足以御風而行,便將真氣灌注雙腿,落在地上搶在眾人之前大步朝天元宗趕去,只是緊皺的眉頭和嘴角又悄悄滲出的血線,昭示了她現在的狀況仍是不容樂觀。

楚雲辭回頭看了眼陸昭昭,猶豫了片刻還是向她開口道:“昭昭,你把帽子帶好先趕去打探一番什麼情況,再回來告訴我們,千萬要小心!”

陸昭昭小腦袋用力的點了兩下,緊接著身影也消失在幾人視線之中。

夏侯宇和江鈴策馬於楚雲辭左右,三人不再言語,神色凝重。

這一路上,雖然幾人絲毫沒有耽擱時間,可是照楚雲辭的推算來看,只怕今日或是明日李述應該就能集齊人手,對天元宗動手!

天元宗仙林峰上,李述竟直接縱馬一路登上山頂。

紀玄同和一眾掌座同樣聚集在此,面色冷峻的盯著這個被逐出宗門的大周皇子。

“紀掌門,你說你們天元宗為何放著好好的清修日子不過,偏偏要行如此與虎謀皮之事呢?”李述端坐馬上,向立於一眾掌座長老中間的紀玄同問道。

看著李述身邊站著的足足十名神遊境和四名飛昇境的高手,紀玄同面色雖然不怎麼好看,但也沒覺得這陣容真能怎樣天元宗!

“呵,玄雲、玄靈,你們崇聖觀的飛昇境如今都成了五皇子的護衛了?”紀玄同沒搭理李述,反而看向他身旁兩名身著黃色道袍,各自背劍而立的中年道人譏笑道。

兩人正是崇聖觀的玄雲真人和玄靈真人,即是“道子”吳守儀的師叔,亦是崇聖觀觀主玄陽真人的師弟。

身材較矮一些的玄靈真人撫須笑道:“玄同,你看你這名字起的,我差點都以為你是我師兄弟!誒?要不你乾脆改投我崇聖觀得了?我擅自做主,代師收徒,反正今日過後你天元宗就算還在,也名存實亡了。”

紀玄同嗤笑一聲,“名存實亡?就憑你們?”

李述結過紀玄同的話語開口道:“不錯!就憑我們!怎麼樣?我的老掌門,是不是做夢都沒想到過這一天?”

“小東西!就算是皇帝陛下想打我們天元宗的主意也得掂量掂量,你真以為你自己算個什麼角色?狗崽子!”脾氣暴躁的林山虎直接破口大罵。

“狗崽子?”李述一臉震驚的表情,手中拿起馬鞭指向自己,咧開嘴道:“你敢罵我狗崽子?哈哈哈哈,林長老,我真不知道你是膽子大還是沒腦子!你信不信就憑你這句話!傳到我父皇耳中,那天涯海角也躲不了你!”

馬鞭猛的指向林山虎,對於這位在天元宗所有弟子中堪稱最令人害怕的長老,李述現在反而一點都不覺得其有何可怕之處,甚至還覺得此人有些好笑。

紀玄同的視線掠過李述,向他身後不遠處看去,頓了頓向那位一直雙手負後的中年男人出聲道:“宗掌門又是何故上我天元宗?莫非也是被五皇子殿下收入了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