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佘之傑說完,曹沐陽隨即又向楚雲辭和江鈴兩人使了個眼色,三人便又一起進了同一個房間。

“小楚,那位朝凌散人老前輩說的話你可還記得?”進了屋曹沐陽便立刻同楚雲辭問道。

“我大概已經猜到他所言何意了。”楚雲辭點頭。

曹沐陽和江鈴二人聞言不禁追問何意,那老前輩除了往東似乎也沒多說什麼啊。

楚雲辭見兩人詢問,便將中庭神念同他所說的玄都和清心訣一事道出。

“那我們就掉頭往東去!”曹沐陽果斷道,說完又想起來江姑娘,便又準備張嘴詢問。

哪知江鈴見二人看向自己,直接開口道:“我其實也無妨的,倒也不是非得去西北,眼下既然楚雲辭明清虛神之事至關重要,也暫時有了點眉目和奔頭,那索性就往東去好咯,就當是遊山玩水了嘛~”

三人正言語間,只聽敲門聲響起。

“誰啊……”曹沐陽嘀咕了一聲,還是去將門開啟。

“怎麼是你?”

房門開啟,門口站著的竟是花螢。

曹沐陽語氣不怎麼客氣的問道:“你來做什麼?”

花螢原本跟客棧打聽尋的是楚雲辭,卻見開門的是曹沐陽,醞釀好的措辭瞬間又不知怎麼開口,但來都已經來了,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我……有些事想找楚師弟商量商量……”

“哦。”

曹沐陽閃身讓開,示意花螢進屋說。

可當花螢剛準備邁步進屋,曹沐陽似是想到了花螢打算商量什麼事,又突然開口:“等等!你走吧,你要說的事我不答應。”

江鈴一頭霧水的看著曹沐陽,而花螢則面色一沉。

“人家的事憑什麼你做主!更何況我還沒說是什麼事!”

楚雲辭起先也有些疑惑,但略一思索,便也想明白了。

“讓她進來吧曹師兄,聽聽她怎麼說。”

見楚雲辭發話,花螢“哼”了一聲,直接往屋內走去。

房間裡,曹沐陽、楚雲辭和江鈴三人都不再言語,靜靜等待花螢開口。

躊躇了好一會兒,花螢終究還是面帶難色開口道:“楚師弟……我想跟你商量商量……能否幫助我的同門清理那些血煞之氣……”

兩句話說完,怕楚雲辭直接開口拒絕,花螢又趕緊將先前醞釀的措辭一股腦道出:“我知道!我的請求可能有些不近人情,可是這些血煞之氣我的同門清理起來確實太困難了!而且一不小心就會被那些抽出的煞氣侵蝕進體內!目前為止已經有好些同門在這煞氣之下喪失了神智,淪為了行屍走肉!所以我也是走投無路,才來請你幫忙……好不好?”

花螢說完,眼神之中滿懷懇求的盯著楚雲辭。

“你是覺得他吸收這些煞氣就沒什麼事麼?還是你覺得他的命不如你那些同門的命?”江鈴冷眼瞧著這位不止大周境內有名的靈符觀天之嬌女。

此時的花螢心裡也很不是滋味,做為靈符觀年輕一輩的領頭人,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試著去低聲下氣的懇求別人做什麼事。平日裡不說會不會有什麼事讓她以至於邀人相助,就算是有,也不用她多說,自會有巴結奉承之人搶著來做。

可現在花螢看著楚雲辭,內心卻充滿了忐忑,她無比希望楚雲辭能夠答應她,但是江鈴說的話也讓她更加難為情。

楚雲辭沒有立刻出聲,頓了頓似乎是在整理言辭。

“花師姐,其實說白了,你們也是為了萬千普通百姓。”楚雲辭感嘆了句道,“但是說實話,我自己也不知道這血煞之氣我能撐多久,就連現在體內這些,我甚至都不敢睡覺,必須時刻保持清醒去抵抗那些煞唸的衝擊。”

花螢默默的聽著楚雲辭說完這些話,雖然沒有明確的拒絕她,但言語中透漏出的意思也是再明顯不過了。

“請回吧。”江鈴毫不客氣的向花螢說道。

張了張嘴,花螢還是不知該再說些什麼,但一想到自己那些同門在煞氣的侵蝕之下痛苦的模樣和失去神智之後如同野獸一般,她不願就這麼離開……

“還不走打算在這過夜麼?等著給楚雲辭侍寢?”看著花螢既不言語又不離去,江鈴撇著嘴道。

楚雲辭輕輕拉了拉江鈴的衣袖,又向花螢問道:“花師姐,請問你們靈符觀弟子現在清理血煞之氣都是靠什麼辦法?清理的速度又如何?”

一聽楚雲辭問到這些,花螢毫不猶豫道:“現在已經研究出了加速抽取煞氣的陣法,較之最開始時依靠單人佈陣已經快上不少了,雖然依託新陣法速度是提高了,但是也會有很多弟子被依託陣法抽取而出的血煞之氣侵蝕……”

“那煉化呢?可有問題?”楚雲辭接著問道。

“煉化?依託陣法自然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