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

在老郭最早講出那句“之岑兄”的時候,徐雲的心中便已經隱隱冒出了一股熟悉感。

只是在一開始,這股熟悉感並不算強烈。

畢竟華夏近代史上的大佬數量著實不少,國家的人口基數和體量擺在那兒呢。

加之如今這種嘈雜的現場環境下人的注意力很難集中,徐雲一時半會兒對不上號其實很正常。

但在老郭介紹完樓之岑的全名以及他的那位學生出現後,你任徐雲的思維再怎麼遲鈍,也不可能想不起這二人的身份了。

縱觀整個華夏科研界。

無論是哪個時期,師徒皆名人的例子都不在少數。

比如說不久前抵達基地的楊開渠與周開達,以及侯光炯和袁國糧,這兩對就是標準的師徒關係。

再比如魚類養殖這個相對小眾領域裡的林浩然和劉少軍、陳松林兩位院士。

林浩然院士是劉少軍以及陳松林院士的恩師,他還有個很好聽的綽號,叫做“漁公”。

當然了。

這個“漁公”指的可不是釣魚佬是個切書公公的意思,而是與林浩然院士的研究方向有關係。

在徐雲穿越來的2023年。

肉質細嫩的桂花魚早已是桌上的常見菜餚,老百姓日常生活中吃到的10條魚裡,有7條都是養殖的。

大家可能偶爾有聽說過市面上豬肉漲價和牛肉缺乏,但從來沒聽說買不到桂花魚。

然而幾十年前,想吃一條並不容易。

原本珍稀名貴的“高階魚”要“遊”入尋常百姓家,林浩然院士便是最大的功臣。

林浩然院士先是揭露了魚類促性腺激素合成與分泌受神經內分泌雙重調節的內分泌生理機理,又建立了使用多巴胺受體拮抗劑和促性腺激素誘導魚類產卵的新技術,最終實現了桂花魚苗種的規模化生產。

除了育種成果之外。

林浩然院士還培育了兩位赫赫有名的院士,也就是劉少軍以及陳松林,一門三院士在後世也是一樁美談。

而除了以上幾個例子。

華夏科研史上還有一對相當相當知名的師徒,那就是樓之岑和屠鹿鳴。

其中作為師傅的樓之岑先生,是華夏著名的生藥學家和藥學教育家,評選過華夏工程院院士。

同時也是中醫研究院終身研究員兼首席研究員,青蒿素研究開發中心首任主任。

他在今年年初主編了四冊的《中藥志》,編寫了我國首部《生藥學教學大綱》和全國高等學校統編教材《生藥學》,同時還成功證明了中藥半邊蓮是治療血吸蟲病的有效藥物。

所以別看樓之岑有留洋背景,但劍橋大學醫學博士畢業的他其實主攻方向還是在中藥。

只不過他不是像很多老中醫那樣配方抓藥,而是用西醫.或者說現代醫學的手段去分析中藥的成分,從原理上對中藥藥效給出釋義。

或許正是因為太過投入自身研究的原因,樓之岑一生中收徒不多,幾十年下來帶的研究生就二十多位。

但就是這二十多位學生裡,卻出了一位註定要被載入史冊的傳奇人物。

也就是.

屠鹿鳴。

屠鹿鳴在1930年出生於浙江NB,是家裡5個孩子中唯一的女孩。

呦呦鹿鳴,食野之蒿。

《詩經·小雅》的名句寄託了屠鹿鳴父母對她的美好期待,也讓她與這株小草結下了不解之緣。

1951年。

屠鹿鳴如願考入燕京醫學院.也就是後世燕京醫科大學的藥學系,成為了樓之岑的學生。

1955年。

屠鹿鳴大學畢業,被分配到衛生部直屬的中醫研究院工作,從事起了藥物研究。

在當時那個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