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個小時後。

依舊是化學實驗室。

“.......”

看著面前這杯裝在玻璃杯裡、看起來和中藥有點相似、正咕嚕咕嚕冒著氣的黑色飲料。

頭一次親眼見到可樂的李覺,下意識便感覺整個人有點發憷。

只見他輕輕嚥了口唾沫,對老郭說道:

“......友來,這玩意兒真的能喝嗎?”

“當然可以。”

老郭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說完低下腦袋,仔細觀察起了飲料的成色:

“嗯,外觀上已經和海對面的可樂很接近了,就是不知道實際口味怎麼樣。”

“老劉,你老實交代,剛才偷喝了沒有?”

聽聞此言。

實驗室主任劉有成立馬搖起了頭,頻率之快看起來跟撥浪鼓似的:

“沒有沒有,友來,咱們認識也有十幾年了吧,我這人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這玩意兒我要麼不喝,要麼就只會和大家一塊喝,哪可能會偷偷摸摸做那種事兒?”

老郭想了想,也是。

劉有成這個人做事很注重儀式感,這算是基地裡廣為人知的事兒——說白了就是後世強迫症的一種。

哪怕在物資最貴乏的時候。

劉有成吃飯的時候也依舊要用塊小餐巾圍著脖子,防止碎渣掉到衣服上,然後才會慢條斯理的啃起窩頭。

你說他吃不了苦或者故作姿態,那肯定是扯澹。

硬的和石頭似的窩頭、苦的發澀的榆樹湯,劉有成也是說吃就吃,絕不含湖。

但在一些細節的心理方面,他確實也與正常人有一定區別。

像這次可樂。

別人不好說。

但唯獨劉有成這人老郭敢肯定,他百分百不會自己偷喝,而是會和大家一起進行品嚐。

想到這裡。

老郭便也看向周圍幾人,主動開口邀請道:

“既然如此....幾位,咱們就試試唄?”

錢秉穹等人自是欣然應允。

隨後除了已經被送去醫院調養的楊開渠外。

包括袁國糧、周開達以及喬彩虹在內的幾人,各自從桌上拿起了個小杯子,將其中的可樂樣品喝了下去。

不過一旁的徐雲倒是沒急著試飲,他準備先看看眾人的反饋再說。

咕嚕咕嚕——

過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