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沛文姑姑,要救他的話該如何做?”白玥問。

沛文沉默下來,她雖然心裡明白徽月會問,可是再次聽到還是免不了心裡一咯噔。

“你真的要救他?這可是要命的事。”沛文仍舊不捨,她從小看著徽月長大,待她如親女兒,怎麼能看著她受苦。

“我願意的,求姑姑救救他吧!”白玥說完又想跪,沛文再次制止她,“傻孩子!你真是被愛情迷了眼,愛情總如鏡花水月,看著美好,實則會弄的人遍體鱗傷。”

白玥抬頭望向靜躺著的玉白,彎起一抹淺淺的笑:“因為我愛他,所以我不怕。”

沛文苦笑一聲,氤氳的橙光晃過眼,恍惚中他想起了遙遠記憶裡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影子。

愛並不是付出多少就會得到多少。

愛有時甚至會比世間最鋒利的尖刀還要讓人痛不欲生。

“那你先跟我說說他對你的好,我看看值不值得。”沛文坐在她面前饒有興趣的問。

徽月卻抿起唇淺淺一笑,羞澀的講述著她和玉白的相識相知相愛的過程,望著徽月充滿幸福的模樣,沛文知道她們是真心相愛的。

那一年,玉白毅然決然的拒絕了與雲瑤仙子的婚事,單槍匹馬隻身前往血雨腥風的荒淵。

與天帝抗爭,與老龍王斷了父子情,被天界視為叛徒,在人間視為笑柄。

他本可以享受榮華富貴,權勢安寧,卻用捨去一切的決絕換來了窮途末路的自由。

他寧願戰死沙場,也不願苟活於女人的黃金屋中。

這樣的英雄便是她一生所愛!

沛文聽得身體中的熱血澎湃,沒想到他失去了記憶,竟還能不畏強權清醒的拒絕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他本能得到一切卻全部不要。

她又想起了那個人,絕美的臉上揚起一抹淒冷悲涼的笑。

她突然想明白,世間愛情並不全如自己所想,自己這是運氣不好,未遇良人而已。

若當年的他也如眼前那年輕人一樣,那麼自己也會不顧一切的走向他,即使一無所有。

她伸手輕輕握起白玥的手,溫暖包裹住她:“很好,我被你們的故事感動了,我可以救他,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何事?無論什麼艱險我都願意!”

“前往長白雪山尋一盞結魄燈。”沛文說。

“好!我一定將其尋回。”徽月聽到沛文姑姑願意救玉白,想也不想立刻應下。

“你現在傷口未愈,那裡兇險異常,你一介肉體凡胎,還是等你身上傷口癒合再前往吧!”沛文說。

“傷口癒合會很久嗎?”徽月擔憂道。

沛文說:“我的醫術你還不放心?保證兩天讓你恢復如初。”

徽月聽完這才舒了一口氣:“那好,我聽沛文姑姑的。”

“傻丫頭。”沛文心疼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