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一愣,抬頭直視著秦傲風冰冷的目光,眼神開始慢慢暗淡,半晌之後,夏末蹲下身,從地上撿抹布,甩了兩下又重新將它回了腰間。:

秦傲風轉身走向別一側的書案,坐了下來,拿起書上的書卷,說道:“有什麼話就快說,本王的時間寶貴。”

夏末深吸了一口氣,迎上秦傲風的目光說道:“我是那一次下毒事件的唯一目擊者……”

夏末一一將當時的情景敘述了一遍,除了她在地下河道內撿到玉簪一事被她省去外。\

“講完了?”秦傲風見夏末不作聲了,問道。

“嗯,就是這些。”夏末

“你……真沒看清那幾個太監的模樣?”

“是的,我當時還以為是皇上的意思,但後來一聽那個太監說什麼大秦要完了之類的話,才知道他們是想陷害大秦以此挑起各國對大秦的敵視。\”

秦傲風聽後,沉思了片刻,手上的書往桌上一覆,起身說道:“替本王更衣。”

“啊?我嗎?”夏末指著自己一臉驚訝的說道。

“這裡除了你還有別人嗎?”秦傲風面無表情的說道。\

夏末放下手,轉身走到衣架前,從上面拿下衣服然後走到秦傲風身前,然後把衣服往自己的肩上一甩,剛把雙手伸向秦傲風的腰間手還未碰及腰間的腰帶便停了下來。

秦傲風見狀,眉頭微微皺起。夏末極不自然的抬起頭結結巴巴的說道:“那個……你……你裡面……穿……穿了沒?”

“要你更衣就更衣,那麼多廢話,不知誰親口說只是本王的奴,難道你這奴就是這麼當的嗎?”秦傲風邊說著嘴角再次露出一絲淺笑。\

“我……”夏末剛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話,怪只怪不知道是哪個長舌之人將她這句話告訴了秦傲風,她閉著眼別過頭伸手將秦傲風腰間的腰帶一扯,寬大的沙浴袍完全敞開……

將衣服胡亂的套在秦傲風身上後,夏末深舒了口氣,秦傲風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有些不滿道:“本王有你這樣的奴真不是該喜還是該悲呢。\”

夏末一愣,只見秦傲風身上的衣服穿得簡直可以說是亂七八糟,她忙賠笑道:“呵呵,比原來有很大進步了呢。\”

秦傲風聞言想起了那一段與夏末一起行走江湖的日子,忍不住暗自竊笑,為防止自己失態,忙假裝咳嗽了兩聲道:“好了,你可以先回浣衣房了。”

“那那件事……”

“本王自會處理。”秦傲風說完朝門外走去,剛伸手正欲推門,卻見夏末還站在原地故作嚴肅的說道:“快走啊,還愣在那裡?”

“哦。\”夏末忙跟上秦傲風。

顏玉見二人從屋內出來,忙迎到秦傲風身邊溫柔的說道:“王爺,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嗎?”

“嗯。”沒有太多的話語,秦傲風只是生冷而簡單應了一聲。

夏末跟在秦傲風身後,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心理暗道:顏玉真是他的新寵麼?怎麼橫看豎看就像過氣的舊歡?

“妙玄”秦傲風輕聲喚道,夏末只感覺自己面前一陣風過,穿著深色衣服的妙玄便站在了秦傲風跟前。\

“王爺,有何吩咐?”妙玄半低著頭道。

“本王要去宮內一趟。\”

“屬下這就去準備。”

妙玄說完‘嗖’的一下便消失在玉清苑。

秦傲風這時轉過頭了看了一眼夏末,夏末一怔,忙說道:“我……我先回去。”然後趕忙拉上還低頭候在院門口的小梨朝外跑去。

秦傲風雙手一背,起步朝門外走去,一面平靜,找不出一絲表情。\

顏玉這時一掃之前一臉溫順的表情,咬著牙雙手狠狠的絞著手中的絲帕。

……

夜半,幾聲打更的聲音過後,夜又恢復了安靜。

夏末平靜在床上,輾轉難眠,總覺得這夜安靜的有些詭秘,連平日夜裡叫個不停的春蟲都變得安靜。

她翻了個身,想起之前和秦傲風說那件事之時,她幾乎沒有從秦傲風臉上看到任何表示,心裡又開始沒底起來,不知道這秦傲風深夜趕去宮中有何決策。

就在此時,一陣飄渺的蕭聲若有若無的飄了進來,夏末一愣,忙從床上跳下來,連鞋都沒穿就朝門口跑去,蕭聲遠遠的傳進了耳朵。

夏末一聽,感覺這蕭聲較之前聽的又有些不大相似,蕭聲似乎是從府院外的遠處傳來的,雖然蕭聲低沉,但聲音的情感卻是痛苦糾結的,好似吹蕭之人有一種言不出的痛苦與無奈,此時全只化為這夜晚的蕭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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