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傲風疲憊的身體,似乎有些堅持不住了,途中連摔了好幾個跟頭,但夏不是裝著什麼都看不到就是自顧的哼著那不知道什麼調調的曲子。

秦傲風看到她那副表情,心中又升起一股無名的怒火,下決心不會在這小女人面前出醜,讓好看扁了自己。

一咬牙,他愣是忍著痛一瘸一瘸的往前走,看也不看夏末一眼。

兩人走了一段路,秦傲風再次摔倒,夏末的心也跟著抽動了一下,想上前扶他,但又拉不下那張臉,雖然自己可以在危急情況下盡給別人說些好話來抬高別人貶低自己,但自己還沒修練到那種不計一切前嫌的境界。

她看著秦傲風在前面掙扎了好幾次,又摔下去,心想道:只要他回頭看下我,我就上去扶。

秦傲風趴在地上,微微別過頭,感覺夏末只是站在原地沒有任何行動,心涼了下來,決心不再奢望,一咬牙,從地上站了起來,艱難前行。

他沒有回頭,夏末看著他,可是他卻沒有半點回頭的意思,而是一次次的摔倒,又一次次掙扎著自己站起來,突然感覺心裡酸溜溜的,心想,秦傲風八成死了也不會回頭了吧,他應該很討厭我了。

秦傲風站起來後,臉色更加難看,心想道:死女人,果真不是一般的冷血,我摔了那麼多次她者是若無其事的站在後面看著,哼,我當時怎麼就會腦袋發熱跟著她跳下來呢,我這輩子做的最荒唐的事應該就是不顧一切救了那個死女人。

天明時分,兩人踉踉蹌蹌的回到了茅舍。

秦傲風才一隻腳跨進堂屋,就倒了下去。

夏茉一驚,本想扶住他,無奈隔了兩三步,當手伸出時,他已經倒地了。

她忙蹲下身邊推邊喊道:“喂,秦傲風,你……你怎麼了?”

秦傲風雙唇發白,雙目緊閉,她的手不小心觸碰到了他的額頭,一愣,好燙。

她忙摟過他的頭,試圖把他扶起來,可是試了好幾下都沒成功。

她忙跨過秦傲風,跑到宮無痕的房門口,一腳踹開了房門,見宮無痕四肢展開正打著呼嚕。

“老頭,快起來,起來……”夏末邊喊邊奔了過去。

正當快到床邊時,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一滑。

“哎呀”

“碰”

“啊”

開始是始料不及的驚呼,再著是某硬撞到另硬物發出的聲響,最後一聲是宣告結束的慘叫。

“嗯?發生什麼事了?”宮無痕聞聲驚坐起來,環顧了一下四周,沒見著什麼特別的東西,正準備重新躺下去,床邊伸出顫顫微微的一隻手。

宮無痕大叫:“哎呀哈,有鬼啊。”邊叫著邊一下脫下了套在腳上的一隻鞋猛的一下朝那隻手拍了過去。

“啊……”又是一聲慘叫,手縮了回去。

夏末淚眼婆娑的捂著額頭抖著手從宮無痕床邊踉蹌著站了起來,看到了宮無痕,突然大哭了起來道:“啊哈……老……老頭,是我,唔……”

宮無痕一愣,穿上鞋,又見夏末捂著額頭的手背上滿是血紅。

說道:“哎呀,原來是丫頭啊,你鬼鬼祟祟的在我房間裡幹嘛?手上還抹了那麼多番茄汁,你啊,真是沒得玩的了吧,比老頭我還會玩啊。”

夏末一聽,當場只差裂在那裡,淚如泉湧加聲淚俱下的說道:“老頭,不是番茄汁了,是血……唔……我滴血呀……你沒事把你的酒葫蘆丟地上幹嘛,害我踩到了,關撞在你的床沿上撞破了啦……唔……正想爬起來,你又用你的破鞋拍我的手……啊……腫了……唔……”

夏末把那隻拍腫的手抬了起來,眼淚啪嗒啪嗒的直掉。

宮無痕從床上站起來撿起地上的酒葫蘆一臉無辜的說道:“誰讓你沒事跑我房裡來?”

夏末抽泣著說道:“不是我要進來啦……秦傲風發騷了,暈在堂屋裡,我一時心急就踹你門來了,你快去看看吧。”

宮無痕從衣兜裡掏出兩個藥瓶丟給夏末說道:“紅瓶止血散瘀,能快速癒合傷口,藍瓶能消腫,拿去先把你自己好好處理一下吧。”

“哦”夏天接過藥瓶。

宮無痕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