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大夫給夏末包紮好腳後,囑咐道:“夏姑娘,這腳七天之內可碰不得水了,注意每天換一次藥,別吃辛辣和酸的食物。”

夏末看了看自己包得像個粽子的右腳點頭道:“記住了,大夫,謝謝你。”

秦傲風深吸了一口氣陰沉著臉道:“你做事怎麼總是毛手毛腳的,早知道就不該讓你來幫忙,盡會添亂。”

夏末鬥嘟囔道:“弄成這樣,你以為我想啊,我也是真心想幫大家嘛……”

正說著秦傲風一把抱起了夏末,還沒任何準備的夏末一驚道:“哎……你……你幹嘛?”

秦傲風:“回府啊,如果你想自己走,我還落得清閒。”

嘴上雖這樣說,但心裡卻沒有半點想要放夏末下來的意思,提著藥抱著夏末出了回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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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之內

四根雕著飛龍的大青銅柱子昭示著這裡的威言,高高的臺階延伸的頂部是一張可座下四人的雕花太師椅。

一個冷豔的全身透出一股肅殺之氣的紫衣女子端正的坐在上面,左手放在太師椅的扶手之上。

她冷冷的看著跪在臺階之下的女子,不帶一點表情,半晌之後說道:“護法,你說秦傲風廢了你的武功?”嘴唇微微動著,聲音不大,確足已是堂下的人聽到。

奪命笑狐全身微微戰慄著跪在地上說道:“宮主,屬下無能。”說完頭慢慢的低了下去。

沒錯,坐在大堂之上的女子便是紫月宮宮主姚紫雲。

姚紫雲眼角一冷,從座位上‘嗖’的一下飛到奪命笑狐的身前一手掐著她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提起來道:“既然已經成廢人了,還回來幹嘛?”說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奪命笑狐張著嘴想要說什麼,但卻說不出來,臉色蒼白的驚恐的看著姚紫雲。

奪命笑狐最後絕望的閉上了雙眼,一顆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滴在姚紫雲的手上。

姚紫雲見狀,放開了手,面無表情的說道:“就這樣讓你死了,倒是可惜了那副好皮囊。”

奪命笑狐手扶著胸口彎著腰大口的吸著氣,一聽姚紫雲的話,忙跪下道:“宮主有何吩咐,屬下定會主力以付。”

姚紫雲轉過身慢慢的走上臺階,霸氣的坐在太師椅上說道:“我讓你去勾引一個男人。”

奪命笑狐一愣,問道:“誰?”

姚紫雲嘴角輕輕一動,扯起一絲陰毒的淺笑,嘴中簡單的吐出兩個字:“李穆”

第二天中午

夏末坐在床邊小心亦亦的拆著包在腳上的紗布。

一股刺鼻的草藥味鑽入她的鼻孔。

秦傲風走到夏末房門口,見狀,忙走進來說道:“讓我來吧。”說著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輕輕的抓起夏末的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然後小心亦亦的把紗布拆開,正打算擦去敷在夏末腳上的藥草。

夏末忙縮回腳說道:“我還是自己來吧。”

秦傲風看著夏末說道:“信不過我嗎?”

夏末一聽,一下不知作何回答,她自己也不知道信得過還是信不過。

秦傲風見夏末不語,重新把她的腳放到了自己的膝蓋上,小心亦亦的擦去她腳上的藥草,然後拿過藥碗,認真的替她把新藥敷上去。

夏末靜靜的看著他一臉認真又小心亦亦的樣子,開始以些看不懂身邊這個男人了。

他可以為了挽回自己一點點王爺的面子在酒樓裡與自己大打出手,也可以為了擺出自己主人的架子對自己呼來呵去,還可以在被眾敵圍困之時可以像一個肅殺使者,現在又在自己受傷的時候就像一個鄰家大哥哥一樣照顧自己。

夏末的腦袋又開始混亂了,她不喜歡那種混亂的感覺,她馬上甩了甩頭,就像要把頭上的髒東西甩掉一樣。

秦傲風看著她的樣子,問道:“怎麼了?”

夏末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的腳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秦傲風包紮好了,她抬起自己的腳縮了回來說道:“沒……沒事。”

心裡暗想道:要是被那隻死公雞知道我在想他,肯定會被他笑掉大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