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

距離周懷安回到燕州,已有半年時間。

經歷過烽火戲諸王的事情後,文景帝有些一蹶不振。

對待朝政再無過問,直接交給了當朝國舅曹吾鳴處理。

晉國公司馬宣則以帝黨的名義,在朝堂鬧不起太大的風波。

好在曹吾鳴精明強幹,加上勇親王的支援,二人聯手大有重建朝堂的態勢。

“王爺,曹公!四方夷狄之中,對我大夏威脅最甚者,乃北狄與東夷也。”

刑部尚書蘇傳恩直言道:“北狄擁有天然草場,卻無法種植糧食,他們想要南下打草谷,目標便是我大夏。”

“至於東夷島國,能養活的人實在是有限,他們同樣將目標放在了大夏!”

“若我等想要讓子孫後代再無憂患,便要在這個時代去解決掉這兩大蠻夷!”

“只要打敗了他們,西戎和南蠻這等見風使舵之輩,便不敢再來犯我大夏!”

勇親王點了點頭,直言道:“蘇尚書所言甚是,四方蠻夷之禍解除,我大夏說不定可以重回往日輝煌!”

說罷,勇親王看向曹吾鳴,後者老神悠哉道:“蘇尚書所言不假,可如今的狀況是,除了燕州和徐州苦苦支撐外,其餘各州並沒有強烈的作戰意願。”

蘇傳恩感慨不已,正如曹吾鳴所說,在文景帝迷戀禪宗期間。

整個國家已經滿目瘡痍,雖然沒有高舉反旗的指揮使出現。

可眾人卻已經聽調不聽宣,有著各自的小九九。

“所以當務之急,我朝需要一位銳意進取的年輕人!”

曹吾鳴擲地有聲道:“唯有此人出現,讓大夏百姓,以及各方指揮使看到朝廷的進取之心,才會聽從我等發號施令!”

司馬宣冷笑道:“曹公說的簡單!可咱們大夏哪裡有這等優秀的年輕人?北狄蠻夷擅長作戰,強如燕王也只能守在燕州五關之內。”

勇親王冷眼看向此人,若不是礙於身份,他倒是想直接捏死這等螻蟻。

“我看燕王世子周懷安就不錯!”

一名曹黨官員直言道:“此子乃燕王之後,有英雄之姿!何況以前也在我朝為官,是曹公的門生,更是勇親王的侄兒,此等關係,他定能成為我大夏的門面擔當!”

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少官員都開始附和,其中不乏曹黨和中立黨的官員。

“說得對!燕王世子浪子回頭金不換,有他在定能讓不少人迷途知返!”

“世子無論在盂蘭盆節,還是百花會的表現,都難以挑剔!”

“我等理應推舉世子出來,為世人榜樣!讓那些各懷鬼胎的指揮使們,清楚該如何去做!”

司馬宣冷汗直流,如今老皇帝心灰意冷,無心朝廷之事。

現在帝黨就靠他一人苦苦支撐,周懷安已經妥妥地貼上了曹黨的標籤。

若是朝廷奉此人為年青一代的楷模,那帝黨豈不是再無出頭之日?

“曹公,勇親王!”

司馬宣笑道:“於情於理,我都同意周懷安成為這個人物!可惜諸位忘記了一點,那便是周懷安沒有上過戰場的經歷,更沒有拿得出手的戰績!”

“我等奉行的不過是具空殼,說來豈不讓人笑話!所以本國公建議,廣開言路,尋得軍中年青一代的翹楚,而不是掛死在周懷安這棵樹上!”

此言一出,勇親王被氣笑了。

“軍中翹楚?他們早就被各方指揮使收入麾下!”

“還會拿出來讓你知道?晉國公莫非失了智不成?”

“之前我侄兒說過,他已經去了前線戍邊!這才是我大夏男兒的風采!遠比藏在中原江山內的懦夫強得多!”

勇親王自然不滿司馬宣所言,各州軍中,肯定不乏能征善戰之士。

可他們大多數選擇積蓄力量,期盼著亂世將至,能夠有所作為。

可誰又真正關心中原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