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燼本以為會被徐州百姓圍攻致死,卻沒想到周懷安關鍵時刻留了他的性命。

面對憤怒的百姓,周懷安只說了一句話:“這種人,對國家還有用處,他就是之前的肉票!”

正是周懷安的浴血奮戰,讓徐州百姓們找回了以往的熱血。

這才順利將加藤燼帶回上京。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身為東夷使者的滕元虎已經臉色鐵青。

最熟悉的陌生人,莫過於此!

加藤燼曾經效命於東夷武家,哪怕後來淪為浪人,他對國內的一舉一動,可是知根知底。

“滕元君,沒想到你我在上京城見面了……”

加藤燼苦笑一聲,滕元虎臉色震怒道:“你為何沒有玉碎,沒有自裁!現在你的出現,將會帶給國家危難!”

大夏就像一頭沉睡的猛虎,東夷人則是不斷挑釁猛虎的猴子。

猛虎酣睡,無暇理會。

可若是猛虎睜眼看天下,拼盡全力去對付一隻猴子,還不是輕而易舉?

“都是老相識啊,那就好說話了。”

周懷安打斷了兩人的對話,“那個誰,你告訴那個誰,東夷人犯我徐州的事情。”

加藤燼苦笑一聲,本來他是貫徹玉碎到底,可週懷安的話,卻讓他對自己國家的信仰產生了質疑。

“生命誠可貴!憑什麼你們戰敗了,卻要切腹自盡,那些個權貴卻能在安全的地方指指點點?”

“你們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入侵他國領土失敗,搞得跟被別人入侵一樣,裝什麼蒜?”

“對了,我猜東夷掌權之人,絕對會將所有的鍋甩給你們浪人,他們只敢偷偷摸摸對大夏進行侵擾,卻不敢正面作戰!”

本來加藤燼還留有最後的希望,這些戰敗的浪人,曾經也都是武家的人。

他們渴求武家能夠贖回他們,給他們再次為國效力的機會。

誰知東夷人果然宣城,攻佔徐州的行為,全是這些東夷浪人的個人行為,與國家無關。

這成為了壓倒加藤燼的最後一根稻草。

尤其是天海搶奪花王之時,周懷安更加確定,東夷人定會在百花會噁心大夏。

既然你不仁,那就不怪我不義。

“陛下,我等是奉東夷靖海大將軍之命,前往徐州攻佔海岸!”

加藤燼此言一出,滕元虎破口大罵:“胡說八道!你這是一派胡言!你們的事情,跟靖海大將軍有什麼關係!”

這一萬餘人,是東夷的試探,也是先頭部隊。

給出的承諾便是,打退了大夏水軍,他們就能獲得重新為武家效命的機會。

一看到孫伯牙的玄龜戰船,靖海大將軍果斷選擇撤退,將這些東夷浪人拋棄。

“那個誰,你閉嘴!證據確鑿,你還狡辯什麼?”

周懷安使了個顏色,損友二人組當即會意,將滕元虎按在地上,沒有半點客氣。

司馬宣見狀大驚,“陛下!兩國哪怕交戰,也不該對使者無禮啊!”

“此等行徑,有辱我大夏禮儀之邦!還請陛下趕快制止!”

文景帝還未開口,曹吾鳴突然睜開眼,冰冷的雙眸,讓司馬宣如墜冰窟。

“晉國公,從始至終,你都在為東夷人說話,我很是好奇,你是收了東夷人的好處,還是跟東夷人有親戚關係。”

曹吾鳴不方便說的話,周懷安脫口而出,惹得司馬宣面紅耳赤。

“你東夷,在我大夏面前,只有兩條路可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