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面宿儺被周懷安忽悠死後,徐州總算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龍王村的村人們更加篤信了那位大人的話,以後可不能胡亂弄什麼生祭,萬一得罪了龍王,可得不償失。

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

周懷安自從來到徐州後,便覺得此地乾旱,讓人十分難受。

雖然只是一點小雨,卻讓百姓們看到了希望。

“世子,我們趕去徐州作甚?”

金足赤納悶道:“不是說好了,拿到花王,咱們就回上京城麼?”

夏侯雪嬉笑道:“我家相公,可是心懷天下,濟世安民呢!”

白露的臉色不善,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喂,你還清楚什麼,快告訴我!”

周懷安搖了搖頭,“目前都是猜測,還沒有證據!要見到知府大人後,才能夠完善我的所想。”

身為大夏子民,周懷安還想為這個國家做些什麼。

金足赤則是無所謂,他是燕王世子的跟班,又不是大夏的官員。

徐州鬧成什麼樣子,他已經完全不在乎。

更何況哪個廟沒有冤死的鬼?

西戎毗鄰萬妖國,怪力亂神早就見怪不怪。

更有甚者,妖族女子還會強搶人族小白臉,人族強者也會強俘魅力的狐女,貓女供自身淫樂。

四人策馬狂奔,好在如今是清晨,官道上的人並不多,徐州城看到白露的道袍,以及周懷安的官袍,二話不說就選擇了開門。

李泊岐緊皺眉頭,周懷安已經主動與之保持距離,他們四人說了什麼,縣令大人根本無從得知。

這次算是被當了槍,只能帶領周懷安等人前來徐州城,拜訪恩師陶潛。

“執金吾周懷安,求見陶潛陶知府!”

守城士兵看過周懷安的銘牌後,選擇了放行。

“你……你不是金衛?你是銅衛?”

銅吾衛跟縣令銅衛七品,李泊岐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就是眼前的小小銅位,對他指手畫腳,呼來喝去。

“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李縣令果然是耿直之人。”

守城士兵恭敬將銘牌奉上,“太史金衛已經在陶大人府上,李縣令知道地方,還請各位自便!”

周懷安笑著接過,隨後策馬前行,“李縣令,咱們該怎麼走?”

李泊岐心裡不是滋味,不打算理會對方,一個小小銅位,在我這縣太爺面前裝什麼?

縣令大人輕哼一聲,並不搭話。

周懷安也不惱,金足赤隨後跟在李泊岐旁邊,低聲道:“大人,你可知他的令一層身份?”

“執金吾地位超然,本官自然知曉!可這不是瞞報職位,欺騙本官的藉口!”

李泊岐的牛脾氣上來,當真有潑婦罵街的態勢,“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此事我要稟報恩師,讓他向朝廷遞摺子,參他一本!”

噓!

金足赤做了個禁聲的手勢,“燕王世子!”

四個字脫口而出,李泊岐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留下,整個人嚇得不輕。

燕王,是那個大夏第一名將的燕王啊!

“大人,聽話!以後我家世子問什麼,你便答什麼!他雖然喜歡勾欄聽曲,為人好色下流,但至少對手下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