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官道。

興許是清晨的原因,路上的行人並不多,甚至於沒有。

孫伯牙策馬在前,陳楠則緊隨其後,兩人多年以來,都是一齊走過。

“指揮使,自打來到徐州以後,就沒看您這麼高興過。”

陳楠笑道:“世子,若是能夠順利成長,我大夏以後又多了一員名將!”

孫伯牙心中歡喜,卻嘴硬道:“格老子的!在家可憋死我了!俺義弟才多大歲數,汝等莫要捧殺他!”

陳楠笑而不語,瞭解孫伯牙脾氣的人都清楚,他越是看重的人,就越會保護起來。

前方的百姓緩步而來,見到孫伯牙二人,趕緊退讓。

“格老子的!你們讓什麼?老子需要你們讓麼?”

身為指揮室,見到百姓們如此懼怕士兵,可見大夏的軍民關係了。

幾位百姓瑟瑟發抖,加上孫伯牙本來長得就有些豪爽,更是不敢動彈一步。

“諸位鄉親不必害怕!我們家指揮室,一向善待百姓,你們直接走過去便是。”

陳楠出言寬慰,順勢看了看幾人,大腳趾處,有著厚厚的繭子,而一雙手確實大拇指繭子居多。

孫伯牙同樣在觀察,雖說大夏百姓日出而作,可這些人顯然不對勁。

“官爺……我們可以過去麼……”

“是啊,官爺,我們沒錢,還請借過!”

“請官爺借道啊,我等真的沒有頂撞官爺的意思!”

陳楠嘆氣道:“諸位莫怕,還請過去。”

幾位百姓戰戰兢兢地躲了過去,陳楠卻已經不動聲色地拔出了龍雀刀。

幾人靠近孫伯牙之際,質樸的眼光,逐漸變得狠厲,隨後從後背抽出短刀,對準指揮使衝了過去。

唰!唰!

陳楠手起刀落,兩顆人頭已經落地。

“倭刀的發力方式與我大夏龍雀不同,更注重手指和腳趾的握力,你們似乎太小瞧我徐州軍了!”

陳楠以一敵眾,孫伯牙對自己的親兵隊正,有絕對的信心,絲毫沒有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我慢慢走,你快點打!”

說罷,孫伯牙身下戰馬,悠閒地向前移動。

陳楠則用手臂擦了擦龍雀刀上的血跡,“來,讓你們見識大夏軍人的厲害!”

幾名假扮百姓的東夷浪人,此時見事情露餡,也不講武德,直接一擁而上。

陳楠手中龍雀刀,龍飛鳳舞,東夷浪人已經血肉橫飛。

軍人戰場上的殺刀,從來沒有那些花裡胡哨,每一招,每一刀都為殺敵而來!

聽著東夷人的慘叫聲,孫伯牙露出一絲笑容,彷彿聽到了最美麗的樂章。

嗖!

一枚飛鏢襲來,正中孫伯牙面部,後者更是仰面倒地。

“呵呵!都說徐州指揮使難纏得很,我看他也不怎麼樣麼!”

陰險的聲音傳來,一位五短身材的黑衣人,從地下鑽出,此人正埋伏在孫伯牙的必經之路上。

“只用幾個浪人做誘餌,他便已經上當了呢!”

嗖!

剛才飛去的飛鏢,已經直接洞穿了黑衣人的頭顱。

倒地的孫伯牙已經起身,冷笑道:“老子第一次上戰場,就懂得一個道理!見到死人一定要補刀!”

“格老子的,埋伏的人都滾出來吧!你們的殺氣,已經掩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