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人,在東夷國內,不過是一群被武家拋棄之人。

他們雖然有一身武藝,也曾象徵性的讀過一些兵法,但卻未能成為合格的武將。

沒有武家選擇,只能淪為無主浮萍,等待著新主人的到來。

在流浪期間,失去了生活來源的他們,又不肯放下武將的聲譽去做工,若是在東夷國內打砸搶燒,定會受到天皇的懲罰。

而此時的大夏,則在文景帝的“勵精圖治”下,國力“蒸蒸日上”,不少浪人就將注意放到了大夏邊疆。

本來浪人們不遠漂洋過海去徐州,畢竟這年頭海上風險較高,萬一遇到某些妖獸,還沒等搶劫,就先做了別人的盤中餐。

他們將目標放到了燕州,誰知遇到了燕王周棣,被打的拋投鼠竄不說,還要失去武將的尊嚴,留在燕州當苦力。

哪怕是聯合北狄騎兵,也無法對燕州產生任何威脅。

窮途末路之下,他們只能以身犯險來到徐州。

好在簡陋輕便的走軻,反而成為了逃跑的優勢。

搶完東西就跑,絲毫不給徐州軍追趕他們的機會。

除非遇到普通士兵,浪人們則會大顯身手,他們一般自幼學習倭刀術,面對新兵蛋子做到以一敵五不成問題。

這也導致許多前去討伐的大夏將領,甚至被浪人們打得落花流水。

當然,這等有辱國格的事情,他們自然不會上報。

孫伯牙聽聞有浪人在附近,當即率領軍隊前往。

此次,劫掠八魚村的浪人頭領名為加藤燼。

深處東夷國的主家被滅後,他便淪為了浪人,經過幾次徐州劫掠,對此道輕車熟路。

此人有勇有謀,充分利用了浪人們的武力優勢,專挑鄰近海邊的村落下手。

哪怕遭遇到丹陽義士,大不了留下幾十具屍體,也能夠全身而退。

“大夏人那笨拙的玄龜船,休想追上海上的浪子!”

加藤燼提起千里眼,清楚地看到了前來的大夏士兵。

“殺氣不足,腳步輕浮不堪!這次我們遇到肥羊了!”

加藤燼笑道:“諸君,拔出你們的刀,用大夏人的血,來彰顯你們的武勳!”

此言一出,浪人們一個個發出怒吼。

反觀大夏軍隊,哪怕有孫伯牙在,面對浪人也是怕到了骨子裡。

尤其是那些之前戰敗的軍隊,都將浪人們形容成千年一遇的劍豪。

他們不過是農家子弟從軍,哪裡是劍豪的對手?

“格老子的!你剛才說過,肯定能帶著這群廢物打贏!現在老子將指揮權交給你了!”

孫伯牙說罷,便當起了甩手掌櫃,“你們這群廢物聽著,現在他來指揮!”

眾人一看周懷安的面孔,分明就是個養尊處優的少爺兵。

這種傢伙,多半是來撈軍功的,可惜搭上了他們這些個大頭兵的性命。

“小將軍,敵寇勢大,不如咱們回去重整旗鼓?”

說話的中年人,一看就是個老兵油子。

“你倒是會說話,逃跑就逃跑,說什麼重整旗鼓?”

周懷安下令道:“準備防陣!”

話音未落,浪人們已經衝了上去,前面的徐州軍猝不及防,瞬間就被砍倒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