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會,本來並不存在這樣的盛會,牡丹花也沒有如今這等虛高的身價。

起因只是妙音師太喜歡而已,說是師太,只是慣用禪宗的稱呼而已。

至少妙音從外表上看,不過三十多歲,這正是女子最好的年紀。

饒是劉文瑾這樣的宦官,也感覺到對方的千姿百媚,更別提已經禁慾快二十年的文景帝。

那種看得見,卻摸不著的感覺,最是熬人。

好在文景帝有足夠的耐心,除了自身的慾望外,他更想與妙音參悟歡喜禪。

到時候得到的益處,只會多不會少。

至於為何不對妙音用強,只因歡喜禪需要修煉的二人心意相通。

妙音喜歡牡丹,那文景帝便用百花會來博得美人一笑。

只是苦了大夏百姓!

一花拜高官,一花得厚祿,一花家破人亡!

為了高官厚祿,不少父母官,直接命令農民們種植牡丹。

災年一到,糧食緊缺,造成了大量流民的誕生。

大夏的國運,也是搖搖欲墜。

只是文景帝並不關心,只能能讓他證得果位,魂渡彼岸,賤民死就死吧!

“劉伴,你是說,其他人要來朕的百花會?”

文景帝冷笑道:“今年還真是熱鬧!西戎唱罷,蠻夷登場!”

劉文瑾諂媚道:“陛下英明神武,才引得四方夷狄盡數來我大夏朝拜!微臣聽聞,那邊的人,在三年之前,就在培育一株奇種,想要在我大夏百花會上一舉奪魁!”

聽聞此言,文景帝冷哼一聲,滿臉不屑道:“夷狄之輩,豈會懂花?江山如花,而朕就是這花的主人!告訴曹卿,此去星河觀,定要將花王完好無損地帶回來!”

“是,陛下!”

——

小朝會。

文景帝以身體不適的理由直接搪塞了過去,徒留幾位重臣們大眼瞪小眼。

“諸位大人,陛下有事要囑託曹公。”

劉文瑾滿臉倨傲,如今他就是皇帝的代言人。

六部尚書紛紛行禮,畢竟如今這閹人代表陛下。

唯有勇親王和曹吾鳴負手而立,對劉文瑾熟視無睹。

“說。”

曹吾鳴徒留一字,劉文瑾卻絲毫不敢怠慢。

“陛下囑託曹公,一定要將花王,從星河觀安然無恙地帶回來!”

“我定不負陛下所託。”

說完之後,曹公直接離席,絲毫沒有給任何人面子。

勇親王緊隨其後,看不到文景帝,他二人何必跟這些人浪費時間?

“此去,你要派出龐雲和太史昭?”

勇親王面色淡然,警告道:“我家長卿,身為大夏質子,不宜出遠門。”

曹吾鳴聞言笑道:“王爺關心執金吾是假,還是警告我,不要將差事分給周懷安。”

哼,你知道就好。

勇親王並未回答,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寶劍鋒從磨礪出。王爺想必跟我一樣,將周懷安當做看重的後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