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潮溼的牢房內,周懷安已經從燕王世子,一等紈絝直接淪為了階下囚。

潮溼腐臭的味道,枯燥的茅草,成為了小強耗子們的舞臺。

袁子脩身為集賢七子,算是遭受了無妄之災,好在驗明正身後,很快被釋放。

“大人,敢問我師弟,犯了何等過錯?”

去一次教坊司就要蹲苦窯,袁子脩暗歎,果然女色乃刮骨之刀,不可輕易觸碰!

河內伯不屑道:“沒你的事就少打聽,滾!”

哪怕袁子脩是集賢七子,可跟伯爵相比,也是不值一提。

“師弟,等我!”

周懷安手腳戴著鐐銬,就算移動都很困難,讓他最懵逼的莫過於,自己為何被抓。

“我是個廢物,特長混吃等死,勾欄聽曲,技能點都在敗家上,應該沒有人刻意針對。”

“我認識的人裡,歸蝶顯然不像有大秘密的人,否則也不會因為二兩銀子,窩身燕王府。”

患難見真情,沒想到歸蝶望風而逃,周懷安苦笑一聲:“小老婆靠不住,以後她只能做妾了!”

“等等,跟我有關係的,還有遠在燕州,沒見過面的便宜爸爸!”

“朝堂突然抓我這個質子,肯定是燕王出問題了!”

周懷安摒心靜氣,冷靜分析。

只有對皇帝產生威脅的藩王和異姓王,才會被要求送質子來上京。

自己這個便宜爸爸不簡單啊!

可小爺還沒坑爹,你怎麼先坑上兒子了?

“給他開啟鐐銬,吃飯!”

河內伯趙穆,衣衫華麗,負手而立,俯瞰身為囚犯的周懷安,彷彿在看螻蟻。

“大人,他可是陛下的要犯……解開鐐銬萬一……”

獄卒謹慎,滿臉陪笑,卻不敢忤逆趙穆的意思。

“呵呵。”

趙穆冷漠看向獄卒,笑道:“對他而言,飯是吃一頓少一頓,周蠻子此次插翅難飛,他的廢物兒子能掀起什麼風浪?讓他吃!”

“是,大人!”

獄卒解開周懷安鐐銬,後者已經在思考,要不要鋌而走險,直接玩一出大夏上京城越獄。

可仔細觀察,趙穆手上佈滿老繭,明顯不是擼si

,而是個練家子。

再看獄卒同樣孔武有力,腰間佩刀,以這副身體跟他們打,簡直是雞主動給黃鼠狼拜年,送人頭!

一碗飯摻雜著雞腿和青菜,獄卒放在周懷安面前。

“吃吧……發生此等大事,肯定是活不成了。”

喂,你不要亂講話啊!

早知如此,昨日就睡香君了,牡丹花下死,那也不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