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身上臺的正是“狼隊”的老五,人稱五狼。

這五狼與六狼乃是親兄弟,眼見弟弟被四虎打死,他怎能善罷甘休。因此,不等主子宣佈開始,他已經迫不及待地出手了。

五狼也和六狼一樣,使的是一柄刃身彎曲的單刃尖刀,一上臺,“呼呼呼”連進三刀,直劈四虎的頸、胸、腹三處要害部位。四虎抖動長槍,左閃右避,堪堪躲開這三刀,跳出戰圈外,一抱拳,問道:“來者何人?報個姓名。我這杆鐵槍下不殺無名之輩。”

五狼怒道:“四虎,你裝什麼傻?同在一個莊園這麼多年,你會不認識我?好吧,既然你裝傻,那我不妨讓你死個明白,我是五狼,六狼是我親弟弟!你納命來吧!”

話音剛落,五狼的鋼刀就迎面劈了過來,四虎用槍一擋,槍頭順勢一揮,直接朝五狼咽喉劃去,五狼向後一仰,躲過了這兇險的一擊,但中門大開,防守空虛,四虎的長槍猛劈在刀把上,“嗡”的一聲震響,五狼的右手虎口崩裂,鮮血直流,手中鋼刀險些掉在地上。

五狼咬緊牙關,撕下一條布片,草草包在手上,然後雙手握刀,兩眼血紅,“啊~”的大叫一聲,直向四虎衝了過去。五狼的鋼刀舞的像風一般,裹挾著威猛的力道,直劈橫砍,四虎只有用長槍招架的份。只聽“鐺!鐺!鐺!鐺!”幾十聲響,鋼刀砍在鐵槍上,迸發出陣陣火星,刀刃早已崩壞,但五狼依舊是不管不顧的攻擊。

“看樣子,五狼是在做拼死一搏!”看臺上,老大突然開口說道。

“爺爺,你說的什麼意思?”胡莉故作無知狀。

“五狼現在已經放棄防守了,只是一味的進攻,但他的刀刃已卷,一旦攻擊停止,也就意味著他就必死無疑!”老大搖搖頭,似乎很是惋惜。

“也許五狼能在力竭之前殺掉四虎呢?”胡莉說。

“四虎防守穩健,槍法刁鑽,我看五狼很難取勝……”

老大的話還沒說完,只聽比武臺上“啊~”的一聲慘叫。

眾人看過去,四虎的長槍紮在五狼的胸口,五狼當場死亡,不過在生命的最後一息,五狼的鋼刀也猛劈在四虎的左肩上,鋼刀深入半個肩頭,被骨茬死死卡住,怎麼拔也拔不出來。

四虎倒在臺上狂叫,其聲音之慘絕,令人聞之駭然!

“大哥,怎麼辦?已經接連損失三名高手了!”老二急問。

老大也是一籌莫展,揮揮手說:“先抬下來,先抬下來!”

其實,還能怎麼辦呢?看看現場就知道了,老大已經無法掌控局面了。因為狼隊和虎隊徹底對立了,兩隊就像鬥雞一樣,都殺紅了眼,已經在臺下打起來了。

幾個僕人走上比武臺,抬走了兩具屍體,當他們準備抬四虎的時候,四虎突然一躍而起,大吼道:“我不下去!我沒死!我沒死!哈哈,誰敢再與我一戰!”

“四虎,休狂!俺三狼來也!”

一道身影閃過,狼隊的老三,人稱三狼的,站到了比武臺上。

三狼也使一杆長槍,上臺站定,右手持槍,槍尖觸地,威風凜凜。

四虎的左肩已經被劈下大半,骨肉外翻,鮮血淋漓,比武臺上灑得到處都是血跡。他單手持槍,槍尖直指三狼胸口,猛刺過去。三狼揮舞長槍,橫掃而出,在半空中截擊四虎的長槍,兩槍相撞,“噹啷”一聲巨響,四虎單手畢竟力氣有限,長槍險些脫手而出,多虧他狠命攥住槍桿,才沒在這一擊之下敗下陣來。

但三狼顯然不給他喘息機會,長槍一抖,身形陡變,忽左忽右,直向他刺來。四虎只能勉力防禦,但三狼的槍法越來越快,四虎漸漸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