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意嘟著嘴:“你看了我的,你的也該給我看才公平!”

陸時清:“與我這樣霸道無理的人談公平豈不可笑?”說著將宋淮意和他的紅葉扔進了池中,池水在陽光籠罩下,波光粼粼,紅葉飄在上面,像是金屑上的浮舟。那紅葉被風吹翻過來,宋淮意看到了陸時清的紅葉上,只寫了三個字“與吾同。”

陸時清:“別看了,紅葉會被你盯得不自在的,去吃飯。”

天氣漸漸熱了起來,街上也多了許多賣冰糖水的小攤,陸時清自上次紅葉之後,便又忙碌起來,宋淮意便不去尋他,一轉又是幾個月了。

今日上街尋了一家賣銀耳涼羹的鋪子,剛坐下,便看到彭劍帶著人跑了過來。

彭劍:“宋淮意姑娘!總算找到你了,侯爺喊你去侯府一趟。”

宋淮意:“他得空了?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彭劍:“侯爺說,到小吃鋪子多轉轉,準能遇見姑娘你。”

宋淮意氣鼓鼓:“在陸時清眼裡我就是個整天只知道吃吃吃的女人嘛?”

彭劍:“侯爺......侯爺絕沒有這麼說。”

宋淮意:“不去,我這正準備吃糖水呢。”

彭劍:“侯爺說你一個時辰內不去就來不及了,我們找你已經花了半個多時辰了......”

宋淮意:“什麼事這麼緊急?”

彭劍:“侯爺沒說是什麼事,直說若姑娘你不去,那些死的馬就沒有意義了。”

他的話讓宋淮意心頭一驚,莫不是什麼人命關天的事?趕緊起身跟著彭劍去了神通侯府,天氣本就燥熱,一路奔趕,更是覺得口乾舌燥。

陸時清氣定神閒的坐在屋內,看著宋淮意氣喘吁吁的來,倒是怡然自得:“來得倒是準時。”

宋淮意一路趕來生怕耽誤了時機,結果一到侯府,卻發現他正悠閒的躺在搖椅裡,旁邊的侍女還給他扇風呢。

“發生什麼了?”

陸時清:“來吃荔枝。”說著將一個白瓷水碗推到了宋淮意麵前,裡面放著冰塊和數十顆嫣紅的理智,冰塊撞到白瓷碗壁,泠然作響。

宋淮意:“啊?你說什麼來不及的事,就是喊我來吃荔枝?”

陸時清慵懶的抬眉:“是啊,這荔枝不好儲存,你不早點來就不好吃了。”

看著他漫不經心的模樣,宋淮意有點慍怒:“我一路跑過來,還以為你有什麼要緊的事!下次你把話說清楚好不好!”

陸時清眼眸流轉,看向宋淮意:“請你吃荔枝,便是今日一等一重要的事。”

看宋淮意不為所動,便伸手替宋淮意剝了一顆理智,他的手修如梅骨,在蟬鳴聲中細緻的剝去了荔枝的紅色外殼,精緻的如同一副工筆畫。

“快吃,這顆荔枝可不是普通的荔枝。”

宋淮意:“荔枝就荔枝,有什麼不一樣?”

“因為——這是我陸時清剝的荔枝。”他將白嫩透亮的荔枝遞到宋淮意的嘴邊,宋淮意也不太好推辭,準備接過來吃掉,但一伸手,陸時清卻輕輕一讓又將荔枝遞到宋淮意嘴邊。一旁的侍女有些驚異的望著兩人,為了避免被圍觀,宋淮意只好張口吃下了那顆陸時清喂來的荔枝。

荔枝是上等荔枝,一入口便甜水四溢。因為提前被冰鎮過,此時更是清爽沁人,比街上賣的糖水好上百倍。

“好吃!”

陸時清:“這荔枝昨晚才從嶺南的樹上摘下,自然好吃。”

宋淮意:“昨晚?你跟彭劍說‘死掉的馬’是指送荔枝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