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奸佞侯爺(31)(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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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清:“現在回京,倒讓更多人知道我受傷了。就繞一程吧。”他低頭去玩桌上的被子,看見了宋淮意落在房內的影子,轉過身來。
“回來啦?”
宋淮意:“嗯,去採了些草藥,可以帶在路上用。”
他絕口不提昨晚的事,宋淮意也不想提。伺候宋淮意拜別了不老仙與林靈之,與陸時清踏上歸途。
臨行前林靈之跑到渡口給宋淮意塞了一本九靈心法的手抄本,上面歇了不少註釋。
宋淮意:“謝謝靈之真人。”
林靈之瞥了瞥眉:“別謝我,是不老仙說你有資質,讓我點撥點撥你。但我老了,老胳膊老腿的,得縱情山水,沒什麼時間,就把這本我當年入門的手札借給你。不老仙不能出谷,她讓我再跟你說最後一句——不執著是好事,但人生苦短,若有所求,亦無不可。”
宋淮意:“謝謝不老仙。”低頭摸了摸無執之燈。
林靈之也俯身湊到宋淮意耳邊說了一句:“向愛人任性不是什麼可恥的事。哪怕他是傅大侯爺,也無妨。”
宋淮意:“我......我沒有什麼需要任性的事。”
林靈之卻好似看出了宋淮意的心思:“這世上不存在波瀾不驚的親密關係,我看你這幾天天天早上出去採藥,怕是鬧小情緒了。”
宋淮意臉紅:“沒有......我只是採點路上要用的藥草。”
林靈之:“我踏過的情愛泥沼比你見過的多,戰友要均衡,但戀人也要偶爾失衡。”
陸時清站在船頭等宋淮意,宋淮意怕他又吹了風,便往他的方向看了看。林靈之笑著將宋淮意往前推了推:“去吧,去找你的所求。”
宋淮意把那些止血的,安神的,暖身的藥分門別類的分好曬乾。因為是沿著水路,怕那些草藥受潮,隔幾日便翻出來曬曬。
彭劍:“姑娘,這沿路的藥鋪多得是,何必勞這神?”
宋淮意:“聽說藥王谷的草藥要比其他地方好一點,而且這些藥都是素問弟子教我採的,一定有用。”
陸時清:“確實勞神。”
彭劍:“侯爺說的是。”
陸時清:“這草藥還是彭劍你來曬吧。”
彭劍:“嗯......侯爺說的是。”
本來到了磁州就要去找吳師兄的,但師兄在磁州的河道上追捕江盜,要再等幾天。宋淮意便拎著草藥跟陸時清到了安縣。
陸時清路上很少與宋淮意講話,他說一句宋淮意回一句,他說兩句宋淮意就回兩句。她先是角力的牛,賭氣不跟他多說一個字,多說一個字算自己輸。
小販:“瓷器瓷器,上好的瓷器!”
茶飯:“客官,喝茶嗎?上好的明前茶葉,雖然不如杭州的好,但在這磁州地界可是獨一家!”
因為陸時清穿著華麗,周圍的商販紛紛上前兜售。有個書齋的老闆,明顯想上來兜售他的狼毫筆,卻被一個老婦人纏住。只能站在店口高舉著自己的商品大喊。
書齋老闆:“這位公子,看看文房四寶嗎?咱們縣的狀元郎們,都是用的我這裡的筆。”因為毀諾城和滄州終年覆雪,宋淮意一直覺得在冬天,到了藥王谷,下了一場秋雨,才稍覺得秋天的感覺,直到來到磁州,天高雲闊,山色清明,才真的覺得“秋日勝春朝”。加上市井的熱鬧氣氛,讓宋淮意更覺得心情舒盈。
宋淮意忍不住想去牽陸時清的袖子,卻發現他的目光一直定在遠處田間的銀杏樹上。
彭劍:“侯爺,那裡就是陳家的祠堂。”
陸時清:“走,去看看。”
陳家祠堂附近種植了很多銀杏,高大筆直,燦而不絕。有專門的僕從將銀杏的落葉掃到銀杏樹的根部,免得被路上行人踐踏殘落。
僕從高喊:“你們什麼人?”附近的田地應該是陳家的私田,看護祠堂的僕從見到有生人靠近,立刻攔住了兩人。
手下人眉頭一皺,拿長刀開啟了僕從的手:“把你的髒手拿開,這裡是神通侯大人。”
僕從:“這裡不能走!”隨即梗著脖頸:“我不認識什麼神通侯,但老爺說不能讓閒雜人等擾了陳家祖先的安寧。”
手下沒什麼耐心,作勢就要拔刀。宋淮意忙把他拉了下來,想著先收買僕從,也好打聽點事。
宋淮意從袖袋裡掏出以前陸時清給的金葉子,塞了一小片給那僕從:“我們無心打擾,只是想打聽一位叫做陳涵之的故人,他有一個同窗......”話還沒說完,那僕從就皺著眉頭,將金葉子扔到了地上。
“陳家世代清廉,即使我們這些下人,也懂得孔孟聖賢的教誨。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大官,但一上來就拿錢賄賂的,一定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