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清:“我陸時清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流寇頭子:“你真的不管?”

陸時清嘴角含笑:“請便。”

就在流寇恍神的一瞬間,陸時清微微眯了眼睛,將他的搶擲了過來,槍刃的風從她耳側呼嘯而過,流寇應聲而倒,宋淮意這才注意到陸時清面色如常,手上卻已經青筋畢露。

他表面上說著“請便”,裝作毫不在意,但其實已經心思縝密的算好了每一步計劃,每一步營救自己的計劃。

陸時清掏出白絹擦了擦手:“剛剛怎麼沒求救?”

宋淮意看著陸時清,十分堅定:“因為我相信你不會見死不救。”

陸時清挑眉:“哦?為何?”

宋淮意:“自然是因為我與你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樣啊,我對自己有信心。”

陸時清好笑:“哈哈哈,你果然很有趣。沒事吧?”

宋淮意:“沒事。”

陸時清:“你身上這麼多血跡,也沒事?”

宋淮意低頭一看發現衣服上沾滿了流寇的血,倒是剛才打的興起,如今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旁的陸時清皺著眉脫了自己的白衫:“你也脫啊。”

宋淮意:“啊?!”

陸時清:“你不是說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樣嗎?倒是脫個不一樣的出來。”

宋淮意:“......”

陸時清挑眉一笑:“我只是格外討厭血腥味,別磨蹭,脫了你的血衣,穿我這件。”

陸時清將他那件外衫塞到宋淮意手中,很奇怪,剛剛明明經過了一場廝殺,但他的衣服上卻絲毫沒有血腥氣,而是有一股淡淡的龍涎香。

他揮了揮手,侍衛和他都閉著眼睛轉過身去,宋淮意知道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便迅速換上了陸時清的衣衫。

大漠夜晚的風有些涼,月華從肩頭傾洩,宋淮意只記得風中有陸時清扇子開合的聲音。

又往前走了一段,陸時清命人停了下來:“彭劍,搭帳篷。”

宋淮意:“我們晚上就住在這裡啊?”

宋淮意:“你也去。”

彭劍:“侯爺,我們幾個人一會兒就弄好了,別累壞了宋淮意姑娘。”

陸時清:“誰要住誰就動手。”

宋淮意吐槽:“你也沒動手啊......”

陸時清:“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花錢買的,所以我可以為所欲為。”

宋淮意:有錢真是了不起啊。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

彭劍等人手腳十分麻利,宋淮意也只不過幫了一些小忙,吃完乾糧,便抱著枕頭佔據了最外邊的一頂小帳篷。雖然白天遇到了兇悍的流寇,但這一夜卻睡得十分安穩,或許是因為睡前幫著忙碌搭帳篷累壞了。

夢裡宋淮意睡在綿延不絕的沙河中,周遭一閃而過的都是京城的美食。

第二天醒來,卻發現自己在陸時清的轎子裡,陸時清正百無聊賴的玩他的摺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