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怎麼說?”楚亦珩湊近了問道。

“我也沒有絕對的把握,我只是覺得冥冥之中熱毒的爆發應該與沈府是有關係的。”這回兒呂晴霜的話卻沒有非常的肯定:“我得回去細細琢磨沈府那本研製毒的書籍,看看是否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看行!我們先上去再說。”楚亦珩點頭,將油燈重新拿起,然後將嚴致寫給西域的信塞進了衣袖裡:“這裡藏起來的財寶可以讓整個大京度過這次的危難,我得回去和大家好好討論一下,應該怎麼處理這些東西。”

兩人往上返回,剛到達書房,兄弟們就圍了上來,每人都是一臉的興奮。

楚亦珩看著兄弟們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好事:“怎麼了?你們找到了什麼?”

“九爺,我們找到證據了,就藏在嚴致小妾的屋子裡。”說著,他們將手中找到的三封信件交到了楚亦珩的手中。

還一邊遞一邊說道:“這是沈院使給嚴致寫的信件,沈院使的信中很明確的說道,只要嚴致每年給沈府交上一百兩黃金,沈院使就讓嚴致每年官職升一級,這就是為什麼嚴致能夠這麼快從一個默默無名的醫者速度升到院判位置的原因。”

楚亦珩展開了信件,果然是兄弟們說的一樣,沒想到今日再次來一趟嚴府,既然會有這麼大的收穫,不過為什麼嚴致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到自己的小妾手中。

偏偏眼前的兄弟們就好像猜到他此刻正在想什麼似的:“九爺,你看最後那一封信。”

楚亦珩將手中第三封信展開了來,既然全都是西域文,於是他疑慮地朝這個一臉興奮地兄弟看去,只見對方接著說道:“九爺,我爹曾經救過一個逃難的西域兵,所以我小時候跟著西域兵學習過西域語,這封信我雖然沒有全部看懂,但也能猜出裡面的意思來。”

“你說!”楚亦珩接話。

“從信中我瞭解到,嚴致的小妾是西域姑娘,是西域大王將自己的外甥女親自許配給了嚴致,這小妾的身份也了不得,她是連結西域與大京的交流大使,之所以嫁給嚴致,是為了遮人口舌的。”

“所以嚴致他是?”楚亦珩接著問。

“嚴致是西域與大京的混血,只是他隨了大京母親的長相,他父親則是西域的護鏢大將軍。”

……

從嚴府返回,楚亦珩懷裡放著今日收到的證據,既然可以查出這麼多的資訊來,這回兒沈院使應該是悔死了,他肯定沒想到嚴致會這麼蠢,將自己寫給他的信,以及西域那邊寫給他的信看完之後沒有立馬銷燬,既是全部都保留了起來,自己被關進地牢不說,還要牽扯一大幫的人。

反而讓臨淵閣將這些證據統統收集了起來,目前臨淵閣只要等丁哥從巫山帶回來曾經幫白勇瞧過病的大夫進行盤問,說不定資訊量會更大,到時候什麼事情都會解開了。

呂晴霜沒有跟著大夥兒返回臨淵閣,而是直接回到了呂府來,沒想到自己這趟出府,既然會發現這麼多的證據,她發覺自己整個人都處在一種不可思議的氛圍裡。

有了這些證據,終於可以將沈府推翻了吧!她在內心問著自己,終於可以為孃親報仇了吧!她期盼這樣的一日儘快到來。

在楚亦珩的調虎離山之計協助下,她順利地進了府,還沒有走多遠就看見了一臉兇惡模樣的翠縷,對方正雙手叉著腰,睜大眼睛看著她。

一路上,翠縷就開始抱怨了起來,但呂晴霜對一邊抱怨她的翠縷沒有絲毫意見。

“姑娘,你這樣怎麼行呢?你要出府我們也管不住你,但好歹你也要和我們說上一聲,讓我們心裡頭有個底,要不是我發現衣櫃裡放著的小廝裝不見了,我都猜不出姑娘你跑哪兒去了。”翠縷一邊走一邊雙手叉腰教訓道。

“我不是怕你擔心麼!再說了,以咱們的默契還不是讓你發現到了我,放心吧!你家姑娘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那你突然鬧消失我就不擔心了?姑娘,再過幾個月你就要及笄了,能不能稍微有些姑娘的樣子!萬一嫁出去後,還是這麼偷偷地溜出府去,豈不是要被夫君休妻了!”

翠縷這麼一說,倒是讓呂晴霜愣住了,是啊!一眨眼過去自己重生過來也都一年多了,轉眼間她也到了及笄的年齡。只是,她會不會嫁出去都是一個事呢!

“不過姑娘你今日好像挺高興的。”這時翠縷湊了過來:“什麼事讓姑娘心情不錯的?”

“這個是秘密!”呂晴霜搖了搖腦袋,將自己快要及笄的事情拋之腦後,然後笑著賣起關子來,她拍了拍翠縷的肩膀:“走吧!我們先回屋子去。”

翠縷翻了個大白眼,無奈地跟在了呂晴霜的身後。

就在她們要朝小路往自己院子走去的時候,一邊聽到了二叔呂振學的聲音,兩人回過頭去,便看見呂振學手中拿著長戒尺,一副動了怒的模樣,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面正在懲罰呂洛瑜。

“要你偷跑!你就算是偷偷出去,也進不了李府啊!你以為李府這麼容易進去!”

“父親,你不就是擔心李姑娘的病情麼?我都已經告訴你了,也給你看了她的親自書信,她的病老早就好了。”呂洛瑜大聲抱怨:“而且我就是喜歡她,沒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