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後呂府傳出了訊息,因為是遠房親戚的關係,又加上洪災的危害,迫於無奈呂府收留了精神有毛病的吳家二女,只不過沒有表明吳美玉勾搭三皇子一事。

當然,三皇子自然也不會和精神有毛病的人一般見識,加上呂振東在中間磨合,好在沒有發生殺人放火之內的事件,這次的烏龍終算是告了一段落。

但呂振東卻沒有輕易放過吳美玉,雖然不是他的子女,但畢竟是住在呂府,就該遵守呂府的規矩,吳美玉被罰跪在祠堂15日不得放出,有專人守著,平時除了簡單的食物送入,不允許有任何人探視,不然立刻趕出呂府的大門。

終於是過了春季多雨的季節,轉眼間夏季到來了,帶給了大家新的希望,加上大京又傳來了新的一波喜訊,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朝廷和臨淵閣的共同協作下,錢塘江下游的洪水終於是攻破了,房子也從洪水中露出了原來的樣貌,並且朝廷已經開始在當地策劃修築洪堤,鼓舞了眾人計程車氣。

百姓們心裡高興,紛紛在家中收拾東西,將家中的泥土統統都清理出來,甚至有些人還能在家中清出寶貝來,算是洪災帶給他們的一點無意收貨。

於是呂府的粥攤子也算是告了一段落,最後一日施粥時,百姓們前來感謝,現場還感動了一批人,這恐怕也是三皇子選擇不再追究的原因之一。

自然災難當頭,呂府默默奉獻的精神鼓舞了許多百姓們為他們加油,加上呂丞相出的主意又獲得了眾人的認可,可謂是民心滿滿,呂府在這般被擁護的情況下,三皇子還要追究的話,恐怕便會失了民心,反而得不償失。

當然,呂晴霜的心情也是高興的,因為水退了後,臨淵閣的兄弟們便可以回來了,她也可以救娘了。

……

“來,二姐姐慢慢走!”吳靜怡攙扶著吳美玉在自己房間旁的草地上慢慢地行走著,連續跪了15日簡直是要了吳美玉的命,她的腳也將近面臨了癱瘓。

婦人難得為女兒自掏腰包請了大夫,經過一番治療了之後,得出只是腿部部分肌肉壞死,只要每日多行走,還是能夠恢復到自行走路的一日,於是母子四人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

一邊婦人和吳達禮兩人坐在石凳上看著前面的兩人慢慢地走路,吳達禮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婦人連忙拿過手帕給兒子擦眼淚:“看累了吧!你二妹子確實走的太慢了,不看累才怪呢!要不,禮兒你進去睡個午覺先?”婦人關心地說道。

吳達禮搖了搖頭:“我不累,就是在想事情呢。”

“哦,你想什麼事情呢?”見吳達禮擦了淚水,婦人將手帕又給收起來。

“我在想啊!第一次送的是胭脂水粉,四表妹沒有收,第二次送的是珠寶首飾,四表妹也沒有收,第三次送了很多大京名貴的小吃,偏生都吃進了我的肚子裡,可見四表妹不是那種只在乎梳妝打扮,柴米油鹽的膚淺之人,我在琢磨著,要不要送一套名貴的筆墨紙硯過去,這個四表妹肯定會收。”說完吳達禮還高興地一鼓掌。

“你還想著給她送禮物呢?第一次的胭脂水粉花了80兩,第二次的珠寶首飾花了100兩,第三次的名貴小吃花了50兩,偏偏都沒有給四姑娘送過去,你娘存的銀子也不是搶來的啊!這次你又打算花多少?”婦人一皺眉,見兒子又要買,心裡頭難免有些不痛快。

“一套名貴點的筆墨紙硯大概在80100兩之間吧!”吳達禮不客氣地道。

“不行,筆墨紙硯這玩意兒!需要這麼多銀子麼!最多三、四十兩衝頂了。”偏生這次婦人給的不積極了,她從腰包裡掏出錢袋來,在裡頭增增減減翻出個三十五兩交到了吳達禮的手中,還不放心地說道:“你省著點花,沒花完的記得給我退回來。”

“知道了娘!”吳達禮一把奪過了銀兩,還一副你怎麼這麼小氣的模樣。

……

“這下子咱們呂府終於要改善伙食了吧!水災也算是過去了,施粥也停了,我們自己是不是可以吃的比之前好些了呢!”桃花一臉期待地看著呂晴霜。

瞧著她的表情,呂晴霜不禁覺得好笑:“你問我,我問誰去!我又不是掌管伙房的。”

“嘿嘿嘿!”桃花笑著接:“總覺得姑娘你非常厲害,什麼都能猜到似的。”

“你啊!怎樣都不會忘了吃。”翠縷調侃道,就在仨人正說著話時,一粗使奴婢擺著張哭笑不得的表情敲響了呂晴霜的房門。

“進來!”翠縷應了一聲。

粗使奴婢便輕輕地將門推開,努力保持著讓自己不笑的表情說道:“姑娘,吳少爺又送禮物來了。”

“他又?”難得有東西能夠暫時將桃花對吃的熱愛給壓下去,她轉過身來詢問粗使奴婢:“你確定又是吳少爺?”

“就他那身材,我們怎麼會猜錯呢?”粗使奴婢捂嘴笑。

“好嘞,我去會會他。”桃花來了興致:“第一次是劉記的胭脂水粉,第二次是花房的珠寶首飾,第三次是各種名貴小吃,都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看看這次會是什麼,我都好奇了!”說著桃花一臉期待地跟著粗使奴婢走出房間。

“我也去瞧瞧,省的桃花會和吳少爺吵起來。”翠縷笑著起身,獲得了呂晴霜點頭認可。

“怎麼?你們姑娘今日還是不舒服?上次在小舅老爺書房外,我瞧她還挺好的。”這次吳達禮又瞧見不到呂晴霜,是真的有些不樂意了,他再傻,都能猜到這是對方不願意與自己相見所說出的藉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