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呂晴霜睜開了眼睛,外頭都這般吵了,她怎麼還睡得著呢。

不過讓呂晴霜感覺到可悲的是,吳達禮竟然將銀子花費在這種無聊的東西上,沒看見外頭一群躺的躺站的站排隊的排隊的災民嗎?他們還在餓著肚子,他的銀子卻沒有花在對的地方。

從床上坐起身來,今日呂晴霜原本應該高興的,因為昨日和孃親相認了,但是高興的沒有多久,她又有些無助來,為怎樣救出娘而感到無助。

目前洪水氾濫,臨淵閣的兄弟們都在前線治水,憑藉她一個人的能力能夠混進沈府看到孃親,並且與孃親相認已經是大大的不容易了。

但是想憑藉她一人之力將孃親從沈府救出來,呂晴霜心裡明白,這一點她是做不到的,她必須獲得臨淵閣的支援才行。

所以目前能讓臨淵閣的兄弟們提早回到大京來只有一個方法,就是讓治水趕緊完成,並且獲得了百姓們的信任與依賴,臨淵閣才能提早從前線返回大京。

但是什麼法子才能讓水快速地治好呢?呂晴霜知道像這樣的國朝大事,她一小女子幫不上什麼忙,但至少她可以幫著提些自己的意見,不管父親是否接納,畢竟自己前世也過過貧困的生活,所以自己的想法會更加靠近於民間百姓們的想法。

於今這件治水的大事讓皇帝一直倍感重視,因為洪水也讓百姓們無家可歸四處流浪,洪水一日不退,臨淵閣的兄弟也是一日不歸,那她想救出孃親的事情也得往後延遲了。

可是就在呂晴霜在這頭為救孃的事情左思右想時,另一邊沈府卻發現了一絲端倪來。

……

另一邊沈七笙正在書房和沈院使彙報著近幾日在太醫院裡的差事,沈夫人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兒子怎樣都覺得十分優秀。

這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沈夫人招呼了一聲,便瞧見管家從外頭開啟了門,走進了書房,於是仨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管家的身上。

“你有什麼事麼?”沈院使詢問著,可管家卻一直沒有開口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沈七笙。

看來這事情是必須避開沈七笙才能彙報的,沈院使收到暗示,視線朝沈七笙看來,一邊開口道:“嗯,你最近的差事做的不錯,要繼續堅持,先下去吧!”

“是,父親。”沈七笙雙手抱拳,站起身來看了管家一眼,便推門走了出去。

等書房的門關上,沈七笙的腳步聲走遠,管家才向前一步進行彙報了來:“老爺,最近有人反映,府裡進了陌生人。”

一聽這話,沈院使和沈夫人都提起了精神來,示意管家繼續說道。

“因為最近府中一直有安排大夫幫災民們診治,所以難免會有陌生人進出府內,有守護衛說在府內曾瞧見一個個頭比較矮小的小廝走小路在府內閒逛,正準備上前將那小廝抓住,便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小廝就消失不見了,恐怕是對咱們沈府的地形非常的熟悉。”

管家細心地將守護衛的話傳述給沈院使,沈院使聽後眉頭緊鎖:“還有這等事?最近可有再次遇到那小廝了?”

“不曾!”管家搖頭接著說:“兩日過去了,沒有再在府內發現過那個小廝,所以守護衛便召集人馬在府內進行勘察。”管家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沈院使的書桌前。

是一些淡黃色的粉末:“這個是在破院前發現的。”

沈院使捏起一點放在鼻尖一聞,立馬揮手將手中的粉末撒掉,並且還將手擦拭乾淨:“這是迷香!”他說道。

“對,沒錯!老爺,破院門前不遠處發現了迷香,老奴覺得事情不太妙啊。”這時管家的表情變得深沉了起來。

“怎麼說?”

“老爺,破院現在關的可是夫人的遠房小姨子,那位夫人可是已逝去表姑孃的孃親,因為表姑孃的死,那婦人心裡頭一直不平,所以我親自盤問過守門的下人,下人如實說曾經有一兩次因為太困了,而小憩了片刻,這麼說來,一旦守門的下人睡著的時候,老奴就不敢保證裡頭被關的夫人是否還是一個人。”

“你的意思是,那賤人難道在外頭還有人接應?”沈夫人皺眉道。

管家點了點頭:“比方說那個消失在府內的小廝。”

沈夫人卻搖起頭來:“不可能!那賤人帶著孩子畢竟是從巫山過來就直接進了府,她在大京我敢肯定沒有朋友,並且她進來後就沒有出去過。”

“所以老奴的意思是,要不要徹底地查一查?”

“不行!”這時沈院使發言了:“那賤人手中還藏著遺產財產單呢!這也是我們當初不讓她出府亂說話而壞事的原因,得先將那財產單弄到手才行!既然你們有發現府內曾不知不覺進來過陌生人,並且還對府內十分熟悉,那我們得小心那賤人是否將財產單交給了陌生人。”